第180章(2 / 2)

鬼喘气 邪灵一把刀 3668 字 13天前

约莫二十来分钟,哑巴才回来,我心说这小子是不是便秘了,放茅放二十多分钟,屁股不都得被冻僵了?哑巴没理会我们二人,径自钻入了帐篷。我看了看时间,离换岗还有二十分钟。

这时,豆腐忽然扯了扯我的衣袖,凑到我耳边,悄声说:“有血,哑巴裤子上有血,他肯定有痔疮。”

我不由一愣,嘶了一声,忍不住在豆腐头上拍了一把,压低声音说:“扯淡,你这眼睛也太不规矩了,看人屁股干嘛,有痔疮也不关你的事。”

豆腐撇了撇嘴,显得很委屈,低声说:“我又不是故意盯着他屁股看的,这不你站着我坐着嘛,他一进入我的视线,平视过去,不刚好看到屁股了嘛,真的有血,很大一块儿,痔疮挺严重的。”

我听豆腐这么一说,不由觉得奇怪。我当然不相信哑巴有痔疮,可他裤子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这么想着,我的目光不由自主看向了哑巴当时所去的方向,心中疑惑一起,便如同猫抓,于是对豆腐说:“你在这儿守着,我过去看看。”

“去哪儿?”

我道:“你别管,在这儿待着就行,我一会儿就回来。”

“我怕黑。”

“有火怕什么黑,别他妈跟我装女人,等把你下面那根切了,我就相信你是妹子。”

豆腐一缩脖子,怂了,目送我离开。

哑巴的脚印还没有被风雪掩盖,我打着手电筒,顺着脚印追踪而去。脚印一直蔓延了十多分钟,这下我可以肯定,哑巴绝对不是出来放茅,这冰天雪地,谁会跑这么远撒尿的?

他大半夜的出来,究竟干什么来了?

就在这时,脚印在前方拐了个弯儿,拐入了一片山石后面,这一瞬间,我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儿,一时间心头怦怦直跳。白雪中隐约露出一些山石,看样子上面的积雪,是之前被什么东西给弄掉的。

山石后面会是什么?

那散发着血腥味儿的东西又是什么?

ps:我是刀刀,不是存稿君,也不是编辑变态咸哈。给大家说一下,今天我就回家了,不过得办些事儿,还得赶飞机,所以今、明两天都是一更,后天恢复正常更新。如果时间充裕,我争取明天就恢复两更。

☆、第三十五章 谜团

我打着手电筒,转过弯儿,灯光中的雪地里,是一片猩红的血迹,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在黑暗中显得触目惊心。此刻风雪很大,如果我再来晚一些,这些血迹就会被雪给覆盖了。

血迹的源头,是一个隆起的大包,如同一个雪白的馒头,很显然是人为堆起来的,像是掩埋了什么东西在里面。大包的其中一侧,被鲜血给染红了,风雪中,眼前的红与白,形成了一种触目惊心的对比。

这雪堆里,掩埋着什么?

我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走到了雪堆旁,伸手准备将雪堆给弄散,谁知才刚探出手,身后猛然传来咔嚓一声轻响。

是积雪被人踩下时的声音。

有人在我后面!

我惊了一下,猛地回头,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是哑巴。

他不是进帐篷里了吗?怎么又出来了?

哑巴站在我身后,双手环在胸前,神情冷漠,在风雪中巍然不动。我的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那里空空荡荡,没有半个人影,心里不由暗骂豆腐那小子,也不知是怎么守夜的,哑巴就这么跟到我后面,他也不知道给我通风报信。

不等我开口,哑巴便冷冷道:“回去。”

我看了看雪堆,又看了看哑巴,问道:“这里面的东西,是你杀的?”虽然不知道里面究竟埋着什么,但流了这么多血,肯定已经不是活的了。我心里十分奇怪,这哑巴半夜里出来,跑到这儿杀了一个东西,又用雪堆埋起来,这事儿怎么想怎么不对。

如果说哑巴是放茅的时候,不小心遇到什么危险的东西,顺手解决掉,那也说的过去,但解决就解决,他埋起来干嘛?再者,放茅,也不该走到这么远的地方来才对。

现在,这人明明进了帐篷,这会儿又冒出来,行踪神神秘秘,让人不怀疑也难。

我问话的时候,特意压了压声音,担心哑巴会辨认出我的身份,谁知话刚出口,哑巴便接话说:“陈悬,话不要问太多,我说,你做。不听就滚。”对于哑巴的毒舌,我早领教过了,到不甚在意,真正让我吃惊的是,这人居然知道我的身份。

我和豆腐一路上都没跟他见过几面,话都没说上两句,又一直包裹的严严实实,他是怎么认出来的?

仿佛是察觉到我的吃惊,哑巴高傲的微微抬了抬下巴,目光冷漠,带着些讥讽的语调:“跳梁小丑,以为能瞒过我吗?”

我有些怒了,既然被揭穿,也就没必要隐藏了,于是扯下包裹口鼻的围巾,说:“是谁当初下迷药的,跳梁小丑,你说的是你自己吧?”

哑巴冷冷道:“你就是这么跟救命恩人说话的?”我知道他指的是在徐福墓里以及后来发送信号的事儿,说起来也确实算我们那一帮人的救命恩人,只是给一个甜枣,再打一巴掌,这种事儿,恐怕只有小孩儿才不会计较。不过我也总不能跟他吵起来,吵架这种事儿,是最浪费唇舌的,于是道:“行了,别说的那么好听,既然被你认出来,咱们就开门见山,直接说明白话。”顿了顿,我盯着他漆黑的双眼,道:“你是谁?”

“吴水。”他吐出这两个字。

我嗤笑一声,道:“这话你去骗鬼吧。”

哑巴勾出一抹冷笑,说:“你希望我怎么回答你?告诉你我是陈词?其实我也在想,我为什么会和他长得一模一样……但是我绝对不是他,那是个失败者,他不配和我相提并论!”

我对陈词没什么感情,甚至连爸这个字都叫不出口,但当听到哑巴这么评论陈词时,我心里还是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有道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即便我不想承认,陈词毕竟也是我爹,怎能让这小子如此侮辱,我压着怒气,道:“住口,他不是失败者。”

哑巴冷冷道:“一个死人,不是失败者是什么?”

“在你的眼里,死人就是失败者,但每个人都会死,你早晚也有这么一天。”

哑巴嘴里啧了一声,冷冷道:“活人拥有一切,死人什么也没有,我还活着,但我现在就可以让你死。”这话明显已经是在威胁了。哑巴说完,便不再言语,身形笔直的站立在原地,极富有压力的目光罩在我身上,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哑巴很显然不希望我知道这雪堆里埋着的东西,而对于我刚才问到的问题,也一语带过。很显然,他不是陈词,甚至他似乎也不了解自己为什么会和陈词长的一模一样,事情有些古怪。

我将目光从雪堆上移开,心知有哑巴在,自己是不可能揭开这雪堆下的秘密了,于是便缓缓朝着营地而去,期间,哑巴和我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两人沉默的走在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