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通此时却突然道:“啊呀,小兄弟,你可不能这样,你可是说好了要带老顽童离开这里的,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张平此时却道:“我不是不走,只是稍缓几天再走,怎么能说我出尔反尔呢?”
随后黄药师想了想,也说道:“好,没有问题。”
见得众人皆不理会自己,周伯通也只能无奈的留下。
黄药师随后回去,又取出一颗猩红非常的丹药服了,这才与张平开始准备交换武学。
周伯通虽然天真,却绝不是傻子,刚刚张平自愿将自己结合紫霞功和平一指功夫的疗伤功夫念出,乃是张平自愿分享。现在若是还继续跟了进去,可就是犯了武林中偷学别人武功的大忌。是以周伯通虽然好武成痴,却也只是在外面偏庭等待。
张平则和黄药师以及黄蓉三人一起走进了内堂之中,张平与黄药师二人各自坐在圆桌的两端。随后黄蓉沏了一壶淡茶出来,为二人各自添了一杯之后,便坐在二人侧面。
张平却首先问道:“不知道黄岛主为何对九阴真经念念不忘,以黄岛主的才智,想来不该如此,不知黄岛主可否为在下解惑?”
黄药师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的往事,叹了口气道:“蓉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情,也该让你知道了。”
随后黄药师缓缓道:“当年蓉儿她娘帮着我记下了经文,可惜却没有上卷,我本想依靠下卷推出上卷。哪知却被陈玄风与梅超风这两个逆徒偷了去。蓉儿她娘为了安慰我,再想把经文默写出来。可是她对经文的含义本来毫不明白,当日一时硬记,默了下来,到那时却已事隔数年,怎么还记得起?那时她怀孕已有八月,苦苦思索了几天几晚,写下了七八千字,却都是前后不能连贯,心智耗竭,忽尔流产,生下了一个女婴,她自己可也到了油尽灯枯之境。任凭我百般施救,终于也救不了爱妻的性命。”
说道这里,黄药师拍了拍黄蓉的脑袋,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时我造了一艘巨大的花船,本想带着蓉儿投海自尽随她而去,但每每看到蓉儿,却总也于心不忍。后来恰逢周伯通带着九阴真经的上卷来到岛上,我便想要将九阴真经上卷火化了,以祭蓉儿她娘在天之灵。”
张平听得此处,抱拳一礼,也不细问黄药师的夫人为何能有机会得窥九阴真经下卷,道:“尊夫人实在令人敬佩,黄姑娘,请你去拿一副纸笔来。”
随后,待得黄蓉黄蓉带了一副纸笔过来,张平却示意黄蓉来写,随后张平缓缓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是故虚胜实,不足胜有余。其意博,其理奥,其趣深,天地之象分,阴阳之候列,变化之由表,死生之兆彰,不谋而遗迹自同,勿约而幽明斯契,稽其言有微,验之事不忒,诚可谓至道之宗,奉生之始矣……”
随着张平缓缓念出,黄药师初时觉得无异,听他所背经文,竟然是九阴真经总纲。
随后再听,竟然发现张平所背,尽是些内功心法,拳经剑理,显然出自九阴真经上卷。
黄药师谋求九阴真经上卷多年,被张平击败后,自知无望从周伯通手中再得到九阴真经上卷,是以才拼死一击。
当一个人对现实充满失望时,往往会将希望寄托在鬼神之事上。
只见黄药师此时忽然站了起来,四下张望,并且喃喃说道:“阿衡,阿衡,这是你在天之灵看到我为你做的一切了吗?你对我如此情重,借这少年之口来把真经授我,怎么不让我见你一面?我晚晚吹箫给你听,你可听见么!阿衡……”
张平见得黄药师如此表现,心中猜测那“阿衡”想来就是黄蓉的母亲,张平见他此时目含泪光,口中又不知在说些甚么,甚感奇怪之下也颇为佩服他对妻子的感情历久弥新。
黄药师出了一会神,忽地想起一事,随后对张平问道:“莫非周伯通将九阴真经上卷传给你了?”
张平却道:“黄岛主放心,这九阴真经上卷的功夫绝非周伯通传我,但具体怎么来的,我却不能告诉黄岛主。待得黄姑娘整理之后,黄岛主便可将它带到尊夫人坟前烧掉,以慰尊夫人在天之灵。在下对黄岛主的奇门五行之术十分钦佩,不知黄岛主可否赐教?”
黄药师见此,对张平道:“好,没问题,这几日我就将毕生奇门五行之术撰写成册,交给你。”
随后二人又讨论了一些武学经验之后,张平便径自离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