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弄巧成宠 卓凉凉 2642 字 18天前

“就我一个。”她不知道他这么问的目的,但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

“父亲呢?”

“坐地成佛。”

“母亲?”

“乘鹤西去。”

宋巧比笑嘻嘻地回答,并不很认真的,但却拿余光扫他,他似乎明白了点儿,低着头沉吟了片刻,然后说:“简单一点也不错。”

“周老师什么时候对我家里有兴趣了?”宋巧比喝了一点小酒,有了点胆子,抿着嘴悠悠一笑。

周崇寒却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而是忽地一问:“你对婚姻什么想法?”

宋巧比心里一惊,但面上却还维持着镇定,这问题,不大好回答,得谨慎着点儿,她偏过脑袋,扶着下巴一笑:“周老师怎么忽然问起这问题来?难道周老师有什么独特见解?”

周崇寒回答:“我的见解并不独特,跟普通的男人一样,不过娶妻生子罢了。”

宋巧比又笑:“那我也跟普通女人一样,不过相夫教子罢了。”

周崇寒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指向窗外:“你看那栋楼怎么样?”宋巧比望过去,是中心广场中央最高的楼,圆柱状的通天塔。她知道,他在这儿有一处房产,市值不菲。

“呵呵,周老师是想跟我谈谈建筑吗?”她明知故问。

周崇寒似笑非笑:“我不跟女人谈建筑。”

宋巧比大笑起来:“……周老师,那您想跟我说什么?”

“结婚,你,跟我。”周崇寒俯过身来,认真地回答。

……

周崇寒回家的时候晚上七点多了,一进来就是香喷喷的牛肉味儿,厨房灯火照明,宋巧比从里面探出个脑袋问:“吃饭了吗?”

周崇寒皱着眉没回答,低头换鞋,发现地上的鞋子都顺一个方向朝他摆好,再走进客厅,觉得客厅似乎也比早上整洁了不少。一路走进厨房,便见她围着围裙忙上忙下的,再看一眼厨房,周崇寒脑子里就突然蹦出一个英文词儿来:r。

这不是受灾现场是什么,锅碗瓢盆,瓶瓶罐罐,这凭空多出好几枚炸弹来。女人却还在锅里搅着汤,顾不上回头看他:“再等一会儿……牛肉萝卜汤马上好了,你要饿了可以先吃饭菜……我做了香菇油菜……”

周崇寒眉头拧得更紧了,看桌子上摆着黑乎乎一团,也看不出有香菇的样子。

“我想我反正今天也休息,不如就在你这儿帮着收拾收拾屋子……你住这儿是有多久没做饭?锅台全是灰……我都帮你擦出来了……幸好在你家找到了把备用钥匙,我才能出去买了点东西,添点儿材料,这过日子怎么能没个油盐酱醋……”她说这话倒像是个经验老道的家庭主妇。

“那户口本,身份证拿来了吗?”周崇寒不搭她的茬儿,直奔主题。

“在客厅桌子上呢……对了,你说你要跟我说事儿,什么事儿?”

周崇寒踌躇了一下说:“你的汤什么时候好?”

宋巧比笑着转过头来问:“着急了?马上好……”

“好了你来客厅,我再跟你说。”周崇寒转身直接回了客厅。

宋巧比觉出了点异样,心下突生疑虑,索性关了火,随着他也过去了。

“怎么了?什么事……?”宋巧比同他一起坐到沙发里去,看他检查户口本和身份证。

“和结婚那事儿一样简单,我想跟你离婚。”周崇寒终于抬眸,郑重地说。

宋巧比僵住了。

“本来想昨晚跟你说……可是……”他顿了顿,似乎也感到羞愧难当,他觉得自己真坏,算是一个极品渣男了吧!刚跟人家姑娘结婚,还不到一个礼拜又要离婚,离婚还不干脆点儿,还把人给睡了……从早上到现在,他都对自己充满了一种嫌恶。

但是真能怪他自己吗?他毕竟是个男人,不听天地不听爹娘,只听腹下七寸的颐指气使,要怪就怪那气氛那暮色那女人……

软嫩幼滑,胸涌起伏,腿长腰仄,他不由自主地就往里陷,陷一寸,火就烧他一寸,最后也不知道是他吞了火,还是火吞了他。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特别不公平,而且这完全是我的错……所以……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房子,车子,都可以。我愿意为我的错误买单。”周崇寒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顿感一阵舒畅。

宋巧比保持着惊愕的表情,心下却在不停地盘算,一一得一,一二得二,这笔买卖,她算赚了。

可是……这又为什么呢?

宋巧比注意到周崇寒紧紧地盯着自己,她便只能咧了咧嘴,想说什么又不知该怎么说,缓缓站起来,嗫嚅着:“我考虑考虑……”向后转去,挪了两步,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第5章 一巧成婚(5)

宋巧比发烧了,但晕倒在地,那可真是夸张。宋巧比从没做过演员,但深知做演员的基本修养。

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结婚和离婚。当周崇寒突然说出离婚的时候,宋巧比就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她需要时间好好琢磨琢磨。与其回家闭门造车,不如赖在他身边掌握更多材料。

所以当周崇寒过去扶起她的时候,她握着他的手,使劲儿往他怀里钻,软着声音说:“真不好意思……我怎么晕了……大概是昨晚受寒……”

“要不要去医院?”周崇寒有点紧张,伸出一只手在她额上贴了贴。

“没事,我吃点药睡一觉就好。”

“嗯,我去给你拿一点药,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周崇寒抱她起身,送到里屋入床,转身给她倒水去了。

躺在床上,染疾抱恙,但宋巧比却仍心系周崇寒的一举一动,看那男人孑影独立,穿梭房间,然后又来到她身边,扶她吃药。

她喝水的时候,水滴聚在嘴边,顺着下巴流,他就扯过一张纸缓缓为她拭去,面上虽未有表情,但脸色已比刚才说离婚的时候略有温色,昏黄的台灯投到他脸上,映出一片柔光。

若人有贪婪,大多缘于已见一丝希望。

第二天,宋巧比已退了烧,但她仍病恹恹地躺在床上,满面憔悴:“我觉得我还很虚弱,我得告病再躺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