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正巴不得呢。
“这为难什么,荣幸之至!”席卜生暗地里推了一把席澈。
夜千宠看到那个动作,眉头更紧了,席澈在外高冷,也是被人恭敬的对象,却要在这里点头哈腰。
她怎么看,都觉得席澈此刻的身影那么令人心疼。
席澈却一个不字都没有,哪怕冷着脸,也的确给那个黄总倒酒了。
黄总眼睛黏在席澈脸上,接过酒的时候,手拂过席澈皮肤,笑得令人恶寒,“席少这样俊俏又能干的后辈可不多了,找女朋友了么?”
“男人自然以事业为重!”席卜生把话接了过去。
显然,他还不知道老太太寒闻之默认了席澈的事。
席澈放下酒瓶,脱离黄总的抚摸,垂下的手紧握,才道:“有。”
“你胡说什么?”席卜生脸色一变,要不是隔着桌子,大有把滚汤扔席澈脸上的架势!
黄总笑得也勉强了,甚至不自主的一句“可惜了!”然后才回神,呵呵笑着,“哪家姑娘这么有福?”
席澈还是面不改色,“寒愈的侄女。”
他也不说名字,光说是寒愈的侄女,前两个字就一下子让包厢气氛突变。
坐在角落郁郁沉沉的乔鸣忽然抬头看去,“夜千宠?”
席卜生总算坐不住,草草解释两句后让席澈先离开。
这倒如了席澈的意,打过招呼,面无表情的转身。
出了包厢,看到她,席澈脸色才骤然阴下去,“谁让你跟来的?”
她知道,席澈大概是觉得被她看到了辱没尊严的一幕,恼羞成怒很正常。
夜千宠又一次被他霸道的拉着,大步离开餐厅。
而包厢里的乔鸣若有所思。
夜千宠如果嫁进席家,就成了寒家外人,不可能时时被寒愈庇护着,无论动她,还是对付寒愈,岂不是机会多了?
离开时,乔鸣对着席卜生直言:“知道你不舍得黄总人脉,但也没必要把儿子搭给个基佬,倒不如想办法娶了夜千宠,寒愈不比黄总强么?”
何况,他拍了拍席卜生,“我要你把夜千宠弄进门。你该知道我身后的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怕没你生意?”
席卜生微蹙眉,并非不想,是不敢。尤其他已经从寒愈那儿得了理事的位置,得寸进尺是要提防脑袋的。
寒愈乃南都第一权贵,他不敢轻易沾惹,谁不知道夜千宠是他手心里的宝,万一哪儿对付不好,谁受得了寒愈怪罪?
但一想所谓富贵险中求,出什么事,席澈都是第一个死的!他怕什么?
*
那天,夜千宠听席澈说席卜生亲自、隆重去拜访了老太太。
果不其然,下午老太太就让她和伍叔回去吃饭。不知席卜生怎么哄她的,想来她是越发坚定要牵这根红线。
不过,他们刚进门,老太太先把伍叔单独叫了上去。
那枚古旧的胸针摆在了寒愈眼前,寒闻之脸色很凝重,“佣人洗千千衣服搜出来的,哪来的?”
寒愈低眉,看到胸针时眉峰轻轻蹙了一下,又似乎不觉得意外。
寒闻之便笑了,“看来你知道?”
那枚胸针,针已经落了,圆形的装饰体上原本印着一头憨态可掬的猪仔,也不清晰了,但寒闻之无比熟悉!
因为另外完好的一枚在千千手里,这必然是最近有人给她的,而那个人,只能是当初送她胸针之人,因为这东西早已绝版。
她质问:“你知道他回来过?!”
寒愈不言。
“那你竟然还如此淡定?”
老太太抚了抚额,“扶养她已经够补偿了,我绝不准这些人动你甚至要你的命!可只要她在你身边,那些人终会再找上你!”
她知道那孩子一共收藏了四枚胸针,分别印着猪、鼠、龙、鸡,她也能猜到那都是谁送的。
可谁知道四对凑齐的那天,是不是他寒愈的危难?
寒闻之不敢赌。
寒愈终于微微抬眸,“您想说什么?”
“我不准她继续待在寒家。”先前如果只有八分主意,如今寒闻之是十分十必须这么做了。
寒愈只有三个字。
“不可能!”
“那就把她嫁出去!”寒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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