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这会儿就恨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大夫。
“严将军?”孙方明喊。
“我就在外室里,”弯腰跟莫良缘小声说了一句,严冬尽不情不愿地先离开了。
莫桑青看了李祉回来,就见严冬尽在外室里转圈,“孙方明进内室去了?”莫少铁将军马上就问道。
“她醒来哭,”严冬尽急道:“是不是伤势又重了?”
莫桑青看一眼垂着珠帘的内室门,在一张空椅上坐下了,道:“是不是,等孙方明出来我们就知道了。”
“一定是疼了,”严冬尽话说到这里,就又忍不住跟莫桑青抱怨了:“大哥你怎么就谚过那个姓易的了呢?”
“我杀了他,良缘的伤就好了?”莫桑青道:“你能不能不要转圈了?”
“王八蛋,”严冬尽骂。
莫桑青眯一下眼睛,说:“你骂谁呢?”
“易安其啊,”严冬尽恨道:“那个王八蛋别让我看见他。”
“看见了,你也不能动他,”莫桑青低声道。
“我……”
“这是命令,”莫少将军这话说得不容置疑。
严冬尽心头再大的火,这会儿也只能在莫桑青面前低头了,应了莫桑青一句:“我知道了。”
“为什么放过他,这理由我跟你说过了,”莫桑青说:“你还要我再说一遍?”
严冬尽摇头。
“嘴噘得这么高,”莫桑青看着严冬尽嗤笑了一声,说:“你不服气啊?不服气忍着,回去见到我爹,你噘嘴给他看去。”
严冬尽摸一下自己的嘴,他刚才噘嘴了吗?
“你以为易安其活着是好事呢?”冲严冬尽招一下手,让这弟弟到自己跟前来,莫桑青一边道:“他父母双亡,自幼在保龄侯府长大,跟易氏族人不亲近,现在保龄侯府跟他离了心,易家也不可能让他这么一个祸头子回去,你就把自己当成他,你自己想想,这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严冬尽没吱声,他现在就想让易安其死。
“犟种,”莫桑青抬手给了严冬尽一拳,“我要怎么说你才能明白。”
“我明白,”严冬尽小声道:“我就是心里气不顺,良缘哭了。”
“她哭你就哄她啊,”莫桑青说:“你把易安其的人头拎来,她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