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良缘这时却是眉头一皱,问严冬尽说:“大哥又打你了?”
云墨还指望严冬尽在莫良缘这个姑娘家面前,会在面子,会撑着些,让云墨没想到的是,严冬尽直接点了头,说:“打了,他哪回训我不动手的?”
“疼吗?”莫良缘忙问道:“他又打你哪儿了?”
云墨半躺半坐在床榻看,他倒要看看严冬尽能做到什么地步。
严冬尽将衣领扯开,给莫良缘看肩膀,说:“这里。”
先前肩头泛红的那一大片这会儿已经消了不少,但还是能看出来,被狠拍过巴掌的痕迹,莫良缘看得心疼,小声道:“你又怎么惹大哥生气了?”
严冬尽一本正经地摇头,说:“不知道,我没做错事,他心情不好,拿我出气呢。”
莫良缘心疼道:“他要打你,你不会跑啊?”
严冬尽瘪了瘪嘴,小声道:“我能跑哪儿去?让他追了,不是要揍我揍得更凶?”
莫良缘看着严冬尽的肩膀,嘀咕了一句:“红得很厉害。”
“是啊,”严冬尽自然无地接话道:“我到现在还疼着呢。”
“那,”莫良缘伸手想摸严冬尽肩膀的,手抬起来了,又放下了,说:“请孙大人给你看看?”
“不用,要么你,”跟莫良缘说着话,严冬尽突然扭头看了云墨一眼。
云墨这会儿脸已经没什么表情了,说了句:“怎么?我在这里碍你的事了?”
严冬尽忙摇头。
“良缘不许出宫,”云墨放弃以理服人这个念头了,跟面前这二位道:“冬尽闭嘴。”
“怎么叫冬尽了,”严冬尽小声嘀咕。
“之前我算错你年纪了,”云墨沉着脸道:“以后我还是喊你冬尽,你还小呢。”
一般男子成年之后,不管是家人还是朋友都会喊字,而不会直呼其名,不过现在,云墨觉得自己之前也是疯了才会将这位当大人看。
孙方明这时在屋外求见。
“进来,”严冬尽应声道。
孙太医正亲自给云墨端了熬好的汤药来,看看半躺半坐着的云墨,孙太医正说:“将军不困?”
云墨沉着脸没说话,他现在敢闭眼吗?
孙方明说:“云将军这是在跟谁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