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墨就着侍卫的手看信,看完后,云墨也是问莫良缘:“折九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我去周净去接她了,”莫良缘这会儿倚着廊柱站着了,说:“她的事我会跟大公子解释的。”
云墨摇一下头,跟周净还没想明白不,在云墨想来,折落英还不如干脆死在莫良玉的手上算了,这样他们这边和折大公子那里就都不用尴尬了。不然为了严冬尽,求爱不成,折落英上了莫良玉的当,要杀莫家一家三口,这事里的是非曲折不用理,折落英不是太蠢,可到底这位是折家小姐,又是因着严冬尽,论上亲缘,情份,这事你就别想说明白了。
“我没有解药,”莫良缘道:“我让人替她找过,可莫良玉那里也没有,九小姐的事,让大公子决定吧,我无能为力了。”
云墨看着自己豁着偌大一个血口子的膝盖,半过才道:“算了,我们这里问心无愧。”至于折大公子会怎么想,他们控制不了,他们只能保证把该做的都做的,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云将军,”孙方明这时小声跟云墨道:“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你最好卧床休养。”
云墨想也没想的道:“我没有这个时间。”
孙方明没把手里用来清创的小刀给扔了,那这腿你云墨就别想好了啊,好不了,你们辽东大将军府的人不要怪是他孙方明医术不行!
“我真没有时间,”云墨知道孙方明生气,压低了声音跟孙方明道:“现在不是我能躺下的时候啊,还望孙大人体谅一二。”
拿着木盆接脓血的侍卫,和进来送信的侍卫,被云墨说得心里不好受,都将脑袋耷拉了。
“要么我再拄着拐杖就是了,”云墨又跟孙方明商量道。
孙方明被云墨弄得没了脾气,这受苦的人不是他孙方明啊,云墨这种膝伤,现在不养好,到老了那是要遭罪的。
“孙大人,”云墨小声喊孙方明一声,看一眼门外,冲孙方明摇一下头,让孙方明不要让莫良缘听见他们说的话。
孙方明闭了嘴,将浸了药水的伤布按在了云墨的膝头上。云墨疼得身体一颤,但仍是没有发出声来。
孙方明清理伤口,清理的精细,直到这天天光放亮了,他才将云墨的膝伤处理好。莫良缘在门外廊下就这么站了一夜,再进厢房时,云墨精神困顿,莫良缘也不见好到哪里去。
“孙大人,我云墨哥他的伤?”莫良缘问孙方明。
“先养着吧,”孙方明没跟莫良缘说实话,只是道:“云将军这伤养养就好了。”在孙方明想来,现在仗差不多都打完了,不用云墨用沙场了,那这位只要少走动些,他再在旁边盯紧些,这位总能把膝伤养将好的。
云墨的膝上缠着厚厚的伤布,莫良缘盯着看一眼,又问孙方明:“那他的骨头有伤到吗?”
云墨开口道:“没有,好了良缘,你让孙大人去休息,要么让他去看看叔父吧。”
莫良缘还没说话,后半夜出府去慈心堂的周净,一头闯了过来。
“你跑什么?”孙方明心情正恶劣着,冲着闯进厢房的周净发作道:“将灰都带进屋子里来了,你还想冲撞到谁吗?怎么了?蛮夷打来了?”
周净莫名其妙,说:“孙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我招惹到您了?”他刚进屋,什么事都没还做呢,他哪里惹到这位太医正了?
“莽夫!”孙方明恨恨地说一句周净,自己背着药箱走了出去。
“孙大人这是怎么了?”周净傻愣愣地问莫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