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冬尽生着闷气,将脏了的裤子脱了随便往床里一扔。
莫良缘转身回来,一眼看见床上的情形,忙把身子一转。
严冬尽笑了起来,拉了被子盖上,小声嘀咕了句:“又不是没看过。”
莫良缘走到衣柜前,拿了套干净的衣裤出来,送到床前,说:“我去打水,你在这里等着我。”
“药碗,”严冬尽指指放桌上的药碗。
莫良缘将药碗拿过来,碗里还有小半碗汤药,严冬尽不肯再喝,便剩下了。
严冬尽拿了药碗,随手就往床上一泼,被褥上顿时就染上汤药黄褐的颜色,“汤药洒了,得要水洗一下,”严冬尽说着话,冲莫良缘挤一下眼睛。
莫良缘手指戳一下严冬尽的额头,走出去要水。
不一会儿的工夫,两个在严冬尽身边伺候的小厮送了热水进屋。严冬尽起身梳洗换衣,两个小厮就忙着替他们严少爷换床单被褥。
莫良缘再进屋的时候,严冬尽已经换了套干净的衣服躺床上了,看见莫良缘进屋,便冲莫良缘招手。
莫良缘坐在床边上,小声说一句:“早些睡吧。”这位身上除了腹部的伤外,还有好些处伤口,这位怎么就不累呢?
严冬尽从枕下摸了一个小锦盒给莫良缘,说:“打开看看。”
看着圆滚滚的锦盒,莫良缘就知道这锦盒里装着的是什么了,这一看就是个装戒指的盒子。
“打开啊,”严冬尽催。
莫良缘打开锦盒,盒中放着一枚金镶玉面的戒指,玉石椭圆,鸽蛋大小,颜色翠碧,金戒细细的一圈,正面背面都有雕琢祥云暗纹。
“这玉和戒指本不是一对,我替你配上的,”严冬尽兴致勃勃地拿起戒指给莫良缘戴。
莫良缘有些恍惚,金戒看着圈围不大,她怕自己戴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