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带兵去攻一回城,不真打,站在城外骂骂他也是好的。”
“骂他?”严冬尽说:“他那人怕骂?”
“大小姐,”折大公子跟莫良缘说:“明天让复生陪着你出去逛逛,江南春日好风光,你跟复生去看看。”
莫良缘笑了起来,说:“折大哥让人骂秦王的话,我不能听吗?”
“能听,但是脏耳朵,”折大公子笑咪咪地道:“不听也罢。”
“那行,”严冬尽说:“明天我们走,这里交给折大哥你。”
“放心吧,”折大公子懒洋洋地摊坐在坐椅上,说:“秦王这人不要脸,可他喜欢在人前装圣人的,我跟他不一样,我不要脸,我也不装圣人。”
“能把秦王骂死吗?”严冬尽问了一句。
“不敢保证,”折大公子起身道:“现在攻城不顺,那我就跟他李祈逗乐子玩呗。”
“就没有别的办法攻城了吗?”莫良缘这时开口问道。
“拼死攻城,可能能把宁州城攻下,”折大公子说:“不过这样,我们的伤亡会很惨重,这例来都是守城的占便宜啊。”
对如何打仗,莫良缘从来不『插』话,也不过问的,听折大公子这么说,莫良缘就只点头。
“复生啊,你昨日不是说,知道了一个去年被官府征召修城墙的工匠的下落了吗?那工匠找着了?”
严冬尽摇头道:“哪儿有这么快。”
“那你就尽快,”折大公子说:“我回去睡觉,你们两个自己说会儿话吧,祝你们明天看尽好风光。”
折大公子摆摆手,一摇三晃地出帐去了。
“找工匠?”莫良缘问了一句,这个时候找修城墙的工匠做什么?
“我派周净去找人了,”严冬尽说着话,就拉了莫良缘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小声道:“我那天看宁州城,我总觉着在城池外面弄这么一个水深,水面也宽的护城河,这对宁州城来说,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你是说,”莫良缘脑筋转一下,说:“你是说护城河水有可能会倒灌?”
“宁州城的地势也不高啊,”严冬尽一手高,一手低地比划了一下宁州城与护城河之间的高低差,跟莫良缘说:“你没看见吗?靠着城墙那边的护城河堤被修得很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