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太太看了两兄弟说:“我还没到老糊涂的时候,你们两家现在的关系我也清楚,你们现在都有自己的想法了,也不是我这个老婆子能说的动的了,可你们得知道,家虽然是分了,但你们到底是亲兄弟,一笔写不出两个关字,将来但凡是那家有了祸事,我希望另一家能看在一母同胞的份上搭把手。”
两个人都低头应了,老太太看着跪在地上的儿子们,不知道他们应下的这句话里有几分的真心,但她真的累了,在没有心力去管这些了,她挥了挥手叫儿子们都出去,该做的都做了,该说是也都说了,将来他们两家的日子会过成什么样,那就是各凭本事的事了。
兄弟二人退出了屋,互相看了一眼都没有说话,一前一后的走着,来到了客人们所在的大堂里。
大堂里的客人们正在等他们,见他们进来之后,兄弟俩的小舅将抄好的文书交给他们两人,族老们见事情已了便起身告辞,他们的舅舅和大表哥表示要在这里留宿一些日子,关大叔在向他们道别之后,拿着那份文书带着老婆孩子回了家。
关二叔夫妇的房里,关二婶像疯了一样抓着丈夫的衣服喊道:“你说什么?老太太把嫁妆分了?你是干什么的,怎么能让她分了那?为什么不拦着?”
关二叔说:“当时两家的长辈都在,那里有我说话的份呀,怎么拦呀。”
“那怎么分的,老太太怎么说的?”关二婶着急的问到。
关二叔将那份文书从怀里拿了出来,递了过去。
关二婶接过文书看了之后手就一直在抖,关二叔将文书从媳妇手里抽了出来,但还是慢了一些,文书被关二婶扯撕了一个角。
关二叔连忙将文书又塞回到自己的怀里,避过要来抢夺的妻子说到:“这份文书有四份,大房、舅舅和族里都有,你撕了它也没用,这得留下来的,不然他日有人要看我却拿不出来,人家还以为我对长辈们有啥不满意的那。”
关二婶见抢夺文书不成便对丈夫说:“你扶我出去,我要先把值钱的东西都藏起来,那是我的,不能叫别人给分了。”
关二叔一听说到:“你消停一会吧,你没看见老舅和大表哥都留下来了吗,防的就是你,分都分完了,在做这些有什么用,你与其去想那些没用的,还不如想想怎么尽快的把西屋里的那个讨债的给嫁出去。”
关二婶听了一愣问到:“你这是什么意思?”
关二叔叹了口气说:“我瞧着老太太怕是要不好,万一她要是去了,就西屋里的那个,要不就百天热孝里嫁了,要不就得和她兄弟一样守一年的孝,以她的名声,若是再守一年的孝,你就是把家都给她搭上也没有人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