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2 / 2)

盛世医妃 凤轻 3848 字 12天前

“那…那是谁?”

那丫头叹了口气,“小姐,我们的人这些天一直监视着王妃,王妃院子里根本没有动静。而且,这样的事情王妃只怕…还没本事做得出来。”燕王妃若是暗地里下药还有可能,这样光明正大的明显是想要吓唬宫筱蝶的事情燕王妃绝不会做。因为无论有没有证据,出了这种事情第一个被怀疑的就是燕王妃。

“我不要!”宫筱蝶伸手将眼前的粥打翻了,这几天的事情实在是已经让她紧绷到极限了。就连水都只敢喝经过检验的白开水,“我受不了了,我要去找王爷,我要找大哥!一定是王妃,一定是她想要害我的孩子!”宫筱蝶抓住丫头的手道。

丫头将一碗粥送到宫筱蝶面前,“小姐快用一些吧,对方显然是就是想要吓唬咱们,小姐千万别上当,腹中的孩子重要。”

在蝶园里,居然有人能够在她们眼皮子底下下药,实在无法不让她们感到担忧。

开始他们还以为燕王妃或者府里的哪个侧妃侍妾终于忍不住对他们动手了。但是如今这蝶园里大都是他们自己的人,近身照顾宫筱蝶的更是心腹,因为阁主对小姐腹中的孩子十分看中她们自然也都是加倍小心的。但是无论他们再怎么小心,下一餐饭菜里同样还是被人下了药。接连几天下来,别说是宫筱蝶备受惊吓,就是她们也感到身心俱疲。最可怕的是,现在对方用的是可以发现的药物,如果下一次对方下一些更隐秘的药……

宫筱蝶闻言,却忍不住有些惊慌地往后缩了缩。如果不是身体不便的话,只怕就要缩到床里面去了。见她如此,将手中的饭菜放到桌上的丫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轻声道:“小姐尽管放心,今天的饭菜是我亲自去拿,亲自检查过得。绝对不会有问题。”这些日子,宫筱蝶的日子实在是过得有些苦闷。从今天前起,饭菜里就出现了含有堕胎成分的药物。对方根本没有遮掩的意思,略通医理的人一闻就能够闻出来。

“侧妃,该用膳了。”外面,一个丫头走了进来,恭敬地道。

燕王府蝶园里,宫筱蝶美丽的容颜显得有些憔悴。倚坐在床边一只手扶着已经显怀的肚子出神。

359、权势人心

所以…宁王殿下眼睛发绿的盯着眼前的人,早知道这两个家伙这么有钱,当初在隰州就该直接打劫了这两口子!宁王殿下心中恨恨地想着,一边还要思索着一个他想了很久都没有想明白的问题:这两个家伙,到底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钱的?

宁王殿下轻哼一声,给了南宫墨一个“我听你编”的表情。这小半年,他早就查清楚了。四哥除了最初给了这俩人两百万两以外,剩下的全是他们自己解决的。要知道,这半年里,几十万大军的粮饷,还有赈济难民,南宫墨甚至还开始整修河道到处打井。这其中需要花的可都是天文数字,至于辰州各地这两年的赋税,那就是个笑话。更何况南宫墨一到越州就免了受灾的地方今年所有的税收。

南宫墨微笑道:“宁王殿下说笑了,几百万两若能随随便便拿出手,我们哪儿还会为了辰州各地的百姓过冬烦恼?”

南宫墨在心中暗暗翻了个白眼,这辰州府衙是当初辰州知州的官邸,以辰州官员的贪腐程度,这府邸能寒酸到哪里去?到了辰州之后他们事务繁忙不说,养兵打仗民生处处要钱,偏偏因为大旱,税收还收不上来,谁还有空专门去修缮府邸。当然,跟宁王府比起来,这辰州府衙确实是算不得什么。

宁王殿下轻呵了一声,瞥了一眼整个大厅点头赞同道:“确实是蓬荜,我说你们俩几百万两都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手了,用得着这么抠门么?看看这大厅,门面都这么寒酸里面就更不行了吧?”

辰州府衙大厅里,南宫墨坐在卫君陌身边含笑看着坐在客座上一副慵懒模样的男子,“宁王殿下专程来辰州一趟,咱们可当真是蓬荜生辉。”

转眼间就到了十二月中,泰宁卫的将士们也开始归心如箭起来。不过还没有等到他们启程的日子,却已经有人等不及先来辰州拜访了。

泰宁卫的将士也信守承诺,从战场上下来之后就开始帮他们练兵。只是一两个月时间能够学到多少就不好说了。但是有这些人训练总比没有人好,幽州那边倒是有不少能与他们匹敌的将领,但是如今北方战事正烈,谁也抽不出空闲来专门练兵。

不打仗了,但是泰宁卫的借用期限还没有到。于是剩下的时间就开始练兵。如今卫君陌那些了黎江两岸六个州的地盘,南宫墨一直在征兵,又有战场上俘虏的败兵。整合下来竟然也有二三十万的正规兵马。以及几十万南宫墨称之为预备军的只经过了一些简单的训练并被上过战场的兵马。

旁边的伺候的鸣琴机灵的指挥奶娘将两个宝宝抱走去喂奶,自己也跟着福了福身无声的退下了,将房间留给郡主和公子独处。说起来,已经成婚两三年了,连两位小主子都已经好几个月大了,郡主和公子的感情却还是这么好。她们这些身边的人看了也是羡慕不已呢。

“嗯,我知道。”她从来没有怀疑过。

“开心?”卫君陌低头,看着笑得开怀的南宫墨。南宫墨笑道:“自然开心,看着安安和夭夭一天天长大,我就觉得…这世上没什么能让我不开心的事情了。”卫君陌抬手将她拉入怀中,轻声道:“我们会一直这么开心下去的,夭夭和安安也会平平安安长大。”

看着滚成一团的兄妹俩,南宫墨也忍不住掩唇笑了起来。

旁边的安安见妹妹要哭,立刻蹭蹭的爬了过来。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拍拍妹妹的胳膊,原本还想要哭的夭夭立刻被哥哥吸引了,两个小家伙坐在一起玩起了你拍我我拍你的游戏,最后滚成了一团。

卫公子挑眉,小小的孩子才刚刚长出四颗小乳牙,哪里能咬得痛卫公子。若不是卫君陌怕伤着小姑娘,这一口下去崩掉自己两颗牙齿都不一定。淡定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接过旁边鸣琴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小姑娘呆呆的看着父亲,撇撇小嘴就要哭了。

“咿呀。”伸出小手拍拍爹爹的大手。卫公子低头看着小姑娘,抬手摸摸她的小脸,小姑娘正是出牙的时候,看到在自己脸上作怪的大手,便低下头…咬!

跟哥哥玩的正开心的夭夭被父亲突然打断,立刻不高兴起来。

卫公子淡然一笑,起身走到软榻边上坐下,一手拎起一个宝宝放在自己怀里,一边道:“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南宫墨叹了口气道:“好吧,横竖咱们现在离幽州远着呢。辰州还有许多事情没昨晚,哪儿有功夫去管千里之外的事情。”

卫君陌摇摇头,“无论是谁在这个位置上,都是一样的。”虽然舅舅对他的看重是一个方面的原因,但是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今天无论是谁在他现在这个位置,只要萧千炜还有那样的想法都一样会发难的。甚至,有可能正是因为这个位置上的人是他,萧千炜反倒是收敛了许多。如果换了是别的将领,萧千炜只要跟舅舅说想要过来帮忙或者是学习,都是光明正大的理由。等到了这边,又有几个将领有本事完全压制住燕王二公子?

卫君陌沉默不语,南宫墨叹了口气,萧千炜不是耳根子软容易被鼓动的人。朱初瑜说得他能够听得进去只能证明朱初瑜说中了他的心事,只是借朱初瑜的口说出来罢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南宫墨道:“当初我还担心千炽他们兄弟终有一天兄弟阋墙,谁知道…这火却是先烧到咱们自己身上来了。”以萧家三兄弟的性格和状态,出问题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人家自己兄弟还没闹起来,他们就先被针对了。这也算是躺着也中枪么?

南宫墨伸手接过一看,也忍不住皱起了修眉,“这是千炜的意思,还是朱初瑜的意思?”

卫君陌凝眉,抬手将放在右手边的一封折子递了过来。

南宫墨莞尔一笑,“我自然不能,刚把安安和夭夭接过来,我又怎么会跑回幽…出了什么事么?”南宫墨脑海中灵光一闪,连忙问道。如果燕王相招,卫君陌不可能如此斩钉截铁的拒绝,除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舅舅那边会不会招你回去?”南宫墨问道,他们这边没事了,北方那般事情还多着呢。燕王确实很有可能招卫君陌回去带兵。卫君陌摇摇头道:“辰州脱不开身,不用管那边。我不回去,无瑕你也不能。”

南宫墨耸耸肩道:“好吧,咱们暂时不用再打仗了,舅舅他们那边压力只怕就更大。”但是他们这边实在也是没有法子再打了,泰宁卫撤军在即,他们就算再努力也不可能在这一两个月的时间里训练出能够媲美泰宁卫的几十万大军来。所以,现在他们要做的只是收住这片地方休养生息罢了。

“我以为你说的是信陵。”几天之前,泰宁卫已经攻下了信陵。至此黎江南北,西起越州,东到信陵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了。算算时间,前后历时也还不到五个月时间。卫君陌道:“信陵本就是在计划之中。”

卫公子淡定地道:“我说了,要送萧千夜一份大礼,总不能食言而肥。”

见卫君陌好不惊讶的模样,南宫墨挑眉道:“你也插手了?”

南宫墨扬了扬手中的信笺笑道:“刚刚收到紫嫣传来的消息,听说宫里朱妃的二皇子突然病了,还病的不清。第二天一早早朝,萧千夜就收到燕王舅舅上的折子,说是皇帝对不满周岁的婴儿都能下手,许是报应呢。那折子被当着朝臣的面念了出来,听说萧千夜气的险些吐血。”谁也不知道燕王是怎么让这样一份折子出现在朝堂上的。不是所有的折子都有机会现于人前,甚至有些折子连皇帝面前都到不了就不会被下面负责拣选的官员给留中的。这样一封折子,居然还能在朝会的时候念出来,这次燕王为了膈应萧千夜,想必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不远处的书案后面,正在执笔疾书的卫公子抬起头来,挑眉道:“什么事情让无瑕这么高兴?”

辰州府衙里,南宫墨靠在软榻里看着刚刚收到的信函。宽大的软榻另一边,两个白白嫩嫩的小宝宝正坐在一起咿咿呀呀玩的不亦乐乎。旁边有鸣琴小心看护着,南宫墨也不去管他们,看着手中的信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都在打仗了还上折子真的没问题么?最重要的是,上这种折子真的可以么?

“本王不是在清君侧么?上个折子就行了。”

“王爷,是留暗讯还是明发?”

燕王点点头,“他运气倒是不错。给他传个信儿,既然是他先对孩子伸手的,就别怪本王以牙还牙。”

“回王爷,是个皇子。”当初萧纯宫变那也朱妃并没有受什么伤,几个月后也平安生下了萧千夜的二皇子。

燕王漫不经心地轻叩着桌面,继续道:“萧千夜…本王这个侄子实在是…既然他不乐意在战场上跟本王光明正大的较量,那么…传令下去,启动宫中的钉子,目标,就朱妃生的那个孩子吧?是男的还是女的?”说来,他还是手下留情了,没打算直接对皇后的嫡子下手。但是即使如此,那也是萧千夜今生唯二还能拥有的孩子。

“是,王爷。”侍卫恭敬地应道,飞快的将方才那一点半点的不恭猜想抛到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