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好为夜华默哀。
夜华和那个任青青想必也未到情深意浓之时,尤其是夜华,不过,夜华对那个任青青也不是毫然不在意,景元桀此时叫人去把任青青找回来,人找不找得回来两说,可是,很破坏夜华心情吧。
之前还说,不要让夜华在他面前炫耀,这才多久,自己就分分钟钟不放过人家。
云初抿了拒唇,又对景元桀的黑心默默点个赞。
反正夜华精力好,武功好,心智宽,不怕怕。
景元桀倒是一直看着云初,分明见到她的面上也有幸灾乐祸的笑意时,这才光束一动,带着她和周大人进了书房商谈两军交战驻于周城之事。
不过,有一点让云初接受不了,景元桀这说两句话,就一直看着她,看着她的肚子子,是不是,也太诡异了些。
一旁周大人面色都青红交加,很尴尬好吧。
云初几次以眼神示意,可是太子好像似若无睹,仿若不觉,气指江山,层层部署,当她是国宝。
于是,云初索幸就也当作没看到,闭眸,不语,故作稳重。
“这些时日,南齐的将干已经城外数百米处驻扎如此这久,城中那些人如何?”好久,云初的心思终于沉淀下来,这才对着周大人问,一句话,可谓直掐要害。
而云初说的是哪些人,自然是周城所居的那些前朝人士。
如今两国战乱,他们若是想从中作乱,眼下,可是轻而易举,毕竟,南容凌的军队就在周城外千米不到处,橄榄枝很近。
周大人近中年,其人正气,眉目却几分温和,闻听云初之言,当即一拱手,回道,“回太子妃,倒是如常。”
“如常吗?”云初眸光一束,然后又看着是周大人,“何家,沈家以及那些富户之家也无异常?”
“是的。”周大人一点不怠慢,“最之前,就收到太子和谢家主之信,下官便一直暗中守着,确实无异常。”
云初点点头,眉目间不见轻松反而爬起一抹凝重,看着周大人,“没有异常,就是最大的异常。”
周大人没有反应慢几拍,眉宇间竟也有着应同之意,“是的,那些人到底是前朝人士,人心不古,向来难测,如此时机,不可能一点不动摇,一点不偏颇才对。”
“所以,他们在等什么。”云初叹口气,然后和周大人的目光同时看向了景元桀。
“他们等的,可能是人,也可能是某一道命令。”景元桀坐在那里没有动,身挺如玉,眉目如雪,字重如山。
周大人若有所思。
云初却是一笑,看着景元桀,也不避着周大人,声如珠玉落盘,透着异常的怅意,“景元桀,你以前一直不对周城动手的,反面对他们宽恩以待,是不是因为顾忌我,觉得这周城,可能有我的人。”
景元桀闻言,目光落在云初身上,眸光温柔。
“不用的。”云初道,“我是大晋人,我娘也是大晋人,当年,从她带我回到云王府,居于大晋,便已是她最好的选择,而今,我选了你,也是我的选择,所以,凡是与大晋有所威胁之人,格杀,勿论。”云初最后几个字说得很轻,却是让心头震慑的坚定。
一旁,周大人听着在太子和太子妃的话,有些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只能将头垂得极低,太子和太子妃说话,他只管听命就是。
许久,紧闭的书房大门打开,周大人退下。
一直看到周大人微胖的背影消失有夜色下,云初这才看着景元桀,开口,“南延最近一直风平浪静,没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有些奇怪。”
“也没什么奇怪,南延皇上本来就不想打仗。”景元桀收回目光看着云初,回答得云淡风清。
云初神色轻轻一怔,然后,又笑了,“南延皇上……”
“云初,我不会拿天下百姓开玩笑。”景元桀抬手,轻抚着云初的头,字真意重。
云初无语,好吧,难怪他敢节节败退,她就知道。
只是,不知道南容凌若是知道南延与他投和不过是景元桀之意……
“可是,南延国师呢?他可是南容凌的师傅。”云初觉得,身为南容凌的师傅,定然不会对南容凌坐视不管的,而且,身于南延,又是南延让人信服的国师,定然不会对南延皇上的心意一点不知。
景元桀摇摇头,“南延只是不参与,并没有说偏帮哪一方。”
云初了然,也就是如她告诉萧石头的一样,北拓禁严,两不相帮,自我泰然。
而此中,南容凌可能知晓,也可能不知晓。
而襄派又早收归于范宁心和谢余生之手,那如今,南容凌除了南齐兵力,以及几大世家,还有他手上的力量,便无其他与大晋抗衡。
大晋怏怏大国,国强兵盛,看似节节败退,实际早就胜负已定。
“而且,南延国师被罗妖掳走了。”
罗妖?
云初飞快反应过来,难道,那个南延国师是班茵肚子里孩子的……
景元桀点点头。
云初看着景元桀,可是,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而景元桀还要和下面的主将商谈,是以,将云初送回了屋子,吩咐路十一带人好心护着,又见着星月和星稀二人见云初照顾得极其周到,这才放心的离开。
到底是怀有身孕的身子,云初比平日要累些,正打算沐浴,便见门外映着一人身影。
云初吐口气,无奈的笑笑,上前开门。
门开,一个云初熟悉的身影便站在那里,此时正撇着嘴,一脸闷气不耐的看着她。
云初双手抱胸,挑眉,“贵干?”
“没良心的女人,就知道和太子卿卿我我,重色亲友,没道义……”京二一开口便如炮弹似的,听得云初直蹙眉,“呸你的,我哪里没良心了,明明是你,竟然敢假扮我和景元桀演习,演完了就没影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