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离开的前一天,年安打电话让欧卯过来接奶球。
一人一猫处了也有半个多月,奶球终于不那么排斥年安,临走前还十分‘贴心’的在他脸上拍了一爪子。
“我听说你被你爸赶出公司了,没事吧?”欧卯问道。
“谁说没事,”年安捏了捏奶球柔然的肉垫,“这不是难过成疾,准备出去疗伤吗?”
欧卯眨眨眼,完全没看出年安到底哪里难过成疾:“我记得时晏好像前些天也去了外省……”
“是啊,”年安暧昧地笑道,“这不趁我难过,我两趁机补个蜜月嘛。”
“……”欧卯说,“……旅途愉快,恩恩爱爱。”
告别前,欧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年安看了他一眼,结果这人不知想到什么,一个出了名藏不住话的大嘴巴,竟然生生把话头憋住,冲着他挥手告别。
年安看着欧卯那要笑不笑的表情,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当天,年安坐上飞往s省的飞机,一落地,他就立马拨了通电话,结果等了半天,传来的都是忙音。
接下来,年安站在人流不停的机场里,接连打了三个电话,对面都是忙音,直到最后一个,他都准备挂了时,才终于被接起。
“年先生。”
年安说:“宓时晏呢?”
对面的秘书语气有些犹豫:“宓总有事出去了,手机忘了带……”
“是吗?”年安几不可闻的抿了抿唇,“行,我知道了。”
秘书企图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年安已经将电话掐断,拉着行李大步离开机场,在门口上了辆的士,报出位置后,年安靠在车里小憩片刻,约莫一小时后,终于到达酒店门口。
如今已是深秋,酒店的位置较偏,再加上s省的气温要冷上不少,年安下车后立即裹紧了身上的风衣,抬头看了眼乌云绵绵的天。
快下雨了。
估计还会是一场大暴雨。
跟前台报上名字,拿到事先订好的门卡,年安拖着行李上楼,出了电梯,在走廊上找了一遍,最后在自己房间门口停下脚步。
他没有着急打开门,而是放下行李,转身,看向对面那扇并没有关拢的对门。
寂静的走廊里,隐约能听见对面里传出细微的窸窣声。
年安走过去,轻轻拉开那扇门——
只见宓时晏正倒在地上,双手撑着地板,他赤着膀子,头发还是湿的,水滴顺着发梢落在地板上。他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不知所措的陆达,完全没注意到年安就站在门口。
一时间,屋内的气氛暧昧到仿佛下一秒就要来个激烈的舌吻。
第15章
年安正靠在门框上挑着眉看的入神,身后一阵脚步由远及近。
宓时晏的秘书匆匆跑来:“年先生,您来了,宓总他……”他话还没说话,就见年安回头冲他做了个嘘的手势,然而两人的动静已然惊动了屋内两人。
宓时晏一抬头,就看见年安靠在门框,眼中满是调笑。
“光天化日之下,偷情偷的门都不关,被人拍到了怎么办?”年安顿了顿,朝满脸通红,从地上爬起,不知所措的陆达看去,微微抿起唇角,“如果我没记错,你这位小宝贝儿应该还想混娱乐圈的吧?”
宓时晏本来被目睹到还有些尴尬,眼下听年安说话毫不留情,不禁皱起眉头:“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年安眼神促狭地在两人身上飘过:“被人带了绿帽,你还不许我发泄发泄?”
陆达不知道年安和宓时晏的关系,可眼下被这么明显挑出,再没发现就是傻子了。
登时,他脸上的红润褪成苍白,他连忙站起身,试图向年安解释,然而对上年安锋锐如刀的眼神,横在嘴边的话愣是吐不出来。
他涨红了脸,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不是……”
“没有的事你乱说什么?”宓时晏毫无征兆地打断,“再说,是你自己不愿意离婚的。”
年安眉峰一挑,方才眼中的调笑刹那间消失匿迹,两人隔着仅仅数米的距离,眼神交锋,迸射出的火药味谁也不比谁淡。
片刻后,年安率先收回了视线,他敛去眼中的冰冷,低低笑了声:“行,是我打扰了,合-作-伙-伴,您继续干,不是一夜七次我就看不起你。”
宓时晏:“……”
全程聪明的选择保持缄默的秘书,看着年安转身打开对门的房间,拽着行李走进去,直至一声震耳的关门声响起,才将外头三人从低压气氛中解放出。
宓时晏盯着年安那扇紧闭的门,心中莫名一阵说不出的烦躁。
陆达说:“宓总,那个、对不起,要不是我刚刚不小心……”
宓时晏转过身,捋了一把湿发,冲陆达摆摆手:“没事,你先出去吧。”
陆达看着宓时晏肌肉紧绷,又宽厚的背,欲言又止,意图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咽了回去,垂着眼神冲他微微鞠躬,转身离开。
年安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困得不得了,坐在沙发上本来想休息一会,没想到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窗外早已雨势如洪,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吵得年安太阳穴突突的疼。
蔡女士有偏头痛的老毛病,年安也有,且是一睡不够就来袭。
他按了按太阳穴,起身进浴室洗澡。
这趟过来,其实是和宓时晏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