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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忻澈是被饿醒的,他的肚子叫得震天响,可有人并没有听到,仍是死死地抱著他。
天还没亮,没有盖被子睡了一夜让白忻澈在肚子饿之余更冷的发颤,四月的惠耀虽说已经热了,可夜晚还是很凉。想拉过被子,手脚却被人缠著。小心抽出手,白忻澈摸摸蓝韵嵘的额头,松了口气,再探探他的脉,脉象平稳,没有受寒。
“忻澈?”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下意识地搂紧白忻澈,怕人跑掉。
“韵嵘,我拿被子。”动了动身子,白忻澈觉得头有些发晕。
“我拿。”哑著嗓子,蓝韵嵘睁开眼,拉过床头的被子盖上两人,然後他听到了“咕咕”声。
“忻澈,你饿了。”瞬间来了精神,蓝韵嵘掀开被子下床。
“韵嵘,你睡吧,我去拿吃的。”拽住穿鞋的人,白忻澈坐起来。
把人按回去,蓝韵嵘道:“我去拿,你躺著。”抓起白忻澈的手往被子里放,蓝韵嵘脸色立马变了。
“忻澈!”急忙探上白忻澈的额头,蓝韵嵘低吼,“你的头好烫。”又用自己的额探了探,他把白忻澈包得严严实实的,快速穿上鞋,“忻澈,你别动,我去找人,你发热了。该死,定是昨晚冻著了。”
不放心地又扯了条被子盖住白忻澈,蓝韵嵘跑了出去,接著外民传来他的喊声:“马上去找大夫!忻澈病了!”
“韵嵘……”白忻澈坐起来,探探额头,确实有些烧,可……他就是大夫,韵嵘怎麽忘了?
有人冲进了房间,是蓝韵嵘。
“忻澈,你快躺下,我让人去叫大夫了。”把人压回去,蓝韵嵘显得非常恼怒。
“韵嵘,”额上盖著蓝韵嵘温热的手掌,白忻澈犹豫道,“不用叫大夫,我就是。”
蓝韵嵘的手明显顿了下,然後他颇懊恼地看著对方,自己竟如此糊涂。闹了个笑话,蓝韵嵘索性钻到被窝里,抱住白忻澈,威胁道:“不许笑。”
白忻澈垂眸,眼神闪了闪,他不笑,这样的韵嵘是他没见过的。
“韵嵘,不要叫大夫了。”过了一会儿,白忻澈抬眼,对上那双一直看著他的眸子,“我开些药,吃了就没事了。”
突然,蓝韵嵘又马上放开他,下床:“该死,忻澈,你等会儿。”说完,穿上鞋跑出去了,让白忻澈分外疑惑。
等了半天,没等来蓝韵嵘,到是等来了小四和文状元,两人脸色带著惊异。
“少爷,王爷来了,您……”小四支吾地问。他和文状元都是被蓝韵嵘的嗓门吵醒的,一看王爷竟然出现在庄子里,两人首先想到的是少爷有没有被怎麽样。
“小四,发什麽呆呢,没听王爷说少爷病了,快去催大夫。”
文状元在後手顶了顶小四,让他别问。王爷来了,岂能不来找少爷。
“啊,哦,我这就去。”反应过来的小四转身就走。
“小四,别去。”白忻澈的头越来越晕,喊住人,让他拿过自己的包裹,找了两个药丸吃了下去,“我睡一觉出出汗就好了。你们回去歇著吧,我没事。”
“少爷,您真的没事?”小四不放心地摸摸他的额,很烫,可他没敢问少爷是怎麽受得风寒。
“没事,我就是大夫,你忘了?”冲小四笑笑,白忻澈让他把包裹放回去,挥手让两人回去休息。
“忻澈,厨房里只有糯米团子,你先吃两个垫垫肚子,我让厨子给你做早饭了。”
捧著一盆冒热气的糯米团子,蓝韵嵘略显笨拙地走进来。不知那盆糯米团子够半庄的人吃了。
“王爷……”文状元想上前帮手,却被蓝韵嵘闪开,“你们先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们。少爷的药开了吗?”
“王爷,少爷已经吃了药了。”小四出生,然後拽著文状元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