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叔,这是孙大夫,是我的一位长辈。”
白忻澈的话一落,大家都惊讶地看去,因为孙昊林仍是那副年轻的打扮。孙昊林颇为吃惊,他没想到儿子会这麽说。
“孙大夫以前得罪过人,为了怕惹来麻烦,他总戴著假皮。”白忻澈解释,然後对孙昊林说,“孙伯伯,您去了易容吧,总戴著那个也不舒服。”
孙昊林摇头,眼神却极为激动。他和白忻澈长得像,若让别人瞧见了……
“孙伯伯,你我……很有缘。您不是同意跟我回京了吗?爹爹也想见见您呢,您去了易容吧,这样我叫您孙伯伯也不奇怪。”
“孙大夫,您就听少爷的吧。说实话,您这副样子,我总觉著您对少爷有其他的企图,到时候太子殿下和王爷知道了,还不吃味啊。”
小四开腔,孙昊林一直看著白忻澈,对方笑著,等著他的答复。
“我去去就来。”孙昊林起身脚步不稳地走了。
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了,脸上的假皮摘了,可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他和白忻澈是亲生父子,为了儿子,他仍是在眼角和嘴角做了遮掩。白忻澈没有再说什麽,他知道父亲是为了保护他。
“孙大夫?”童瞳惊奇地看著他,“你,你比原来好看!”
“瞳!”某人立刻低吼,“吃饭!”
童瞳撅起嘴,不高兴了,四哥又欺负他。
“童瞳,你可不能说我好看,不然你四哥会吃味的。”孙昊林出声,一是为了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二是不想再看这两个冤家因为误会而闹腾。
“吃味?”童瞳不解。
“吃饭!”明显的气急败坏。
饭桌上又响起笑声,白忻澈又看了眼仇络,对方也正在看他,他急忙垂眸。仇络……他该怎麽办。
白桑韵的信没有赶在刘韵峥和蓝韵嵘抵达七霞镇之前送到白忻澈的手里。当白忻澈到达无名山庄的第三日的夜晚,刘韵峥和蓝韵嵘的马停在了无名山庄的大门口。
没有让人通报,刘、蓝二人直奔白忻澈的卧房。白忻澈刚刚睡下,听到急促的敲门声,他以为是出事了。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两名风尘仆仆的男子,他先是一惊,接著不等他出声,二人进屋,重重地关上门。
“韵峥、韵嵘?”
两人的怒容让白忻澈不安,下一顺,他被刘韵峥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伏在白忻澈身上,刘韵峥狠狠地吻住他,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醋火已经烧毁了他全部的理智,他要用彻底占有这人的方式,来告诉别人,这人,是他的!
“韵峥……韵嵘……”
白忻澈没有挣扎,他隐隐察觉到这两人生气的缘由,只有让这两人消了火,他才能救仇络。
“忻澈!你是我们的!”
“嗯……我是,我一直都是……”
“韵峥、韵嵘……轻些……”
门外,听到动静不放心的仇络刚走到白忻澈住的院子里,就被刘韵峥和蓝韵嵘带来的人抓住带走了。他回头看了看又亮起烛火的房间,嘴角很轻地勾起,从他对少爷动心那天起,他就想到了自己的下场。少爷……您可会永远记得仇络?记得……他?
从树後出来,童含绉看著仇络被带走的方向,悄然跟了上去。
“状元,国公来信了。一封是你的,一封是给雷庄主的,还有一封是给少爷的。急信,快马送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