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不管,我也要让爹爹给我做一身去,爹爹做地真好看,爹爹偏心,爹爹只喜欢忻澈,不喜欢我。”
哪里还管颜色素不素,刘惜赐就差动手把白忻澈身上的那件白衫剥下来穿到自己身上了。也难怪他说爹爹偏心,就是刘淮烨和蓝阙阳,白桑韵都没为他们做过衣裳,白忻澈怕是唯一一个了。
“惜赐……”白忻澈急忙安抚,“要不你我轮著穿?”爹爹身子不好,哪里能再做衣裳。
“好,那咱俩一人穿一天,明日我穿。”刘惜赐这才有高兴起来,道,“忻澈,太子哥哥让咱俩一起过去。”
“嗯,走吧。”整了整衣服,白忻澈和刘惜赐一道走了。
白忻澈一到场,不等诸位朝臣找机会与他寒暄,白桑韵就把他和刘惜赐喊到了身边,他一直不希望自己的这两个儿子接触太多朝廷的事。
刘韵峥和蓝韵嵘穿著正统的太子服和王爷服,配上他们俊逸的容貌,英挺的身形,勾走了前来的各位官家小姐的心,不过两人的心不在那些貌美如花的小姐们身上,而在坐在爹爹身侧,青莲般的人那里。
白忻澈看到了童瞳和童含绉,看到了父亲,看到了状元和张勇,唯独不见小四。文状元跟他眨眨眼睛,指指身边的一位低著头的小姑娘,然後他碰碰那人,小姑娘抬头紧张地看向白忻澈的方向,又忙羞赧地低下头。白忻澈惊讶极了,那不是小四麽?!
“状元说小四想为你接风,可他又不便再入宫,状元就胡闹地把他打扮成女孩子带进来了。”
知道内情的白桑韵出声,不过隐瞒了为何小四今晚一定要来的原因。
白忻澈不疑有他地盯著小四:“爹爹,孩儿都没发觉,小四挺俊的。”
“呵呵。”白桑韵笑起来,肚子的小家夥似乎也感受到了爹爹的喜悦,踢了两脚。
十几年前,白桑韵怀著两个多月的身孕为躲避刘淮烨和蓝阙阳打掉孩子,逃至边关,直到他生下孩子後才返回京城,所以朝中甚少有人见过他大著肚子的模样。如今,白桑韵再次有喜,但他早已是後宫的主人,要见他更是难上加难。因此今日,见到挺著肚子出现的白桑韵,众人皆纷纷起身,躬身相迎,这个惠耀国传奇的男子,无论褒贬,都做了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很多当年曾反对过他的老臣,此时心中只剩下尊敬。
白桑韵淡淡地笑著,看著身穿他亲手缝制的衣裳的儿子,只觉满心的幸福。刘惜赐之前和白忻澈抱怨爹爹偏心,可真见了爹爹,他只字未提衣裳的事,怕爹爹真的费神为他裁衣。
人逢喜事精神好,刘淮烨和蓝阙阳今晚的兴致很高。凡是预祝他们得公主的,两人都是脸色大好,喝得畅快,一时间,众人都纷纷说国公这胎绝对是公主之类的话,好似人人都变成了神医。
酒过三旬,白桑韵放下筷子,看了几眼孙昊林,他朝身旁的人道:“淮烨,是时候了。”
刘淮烨这才想到今晚的正事,抬手示意众人静声,马上底下安静了下来。
“今晚,朕一是要给忻澈接风,二是有一件事要在此告诉你们,这也是国公的意思。”
他的话一出,众人都很诧异,白忻澈惊讶地看向爹爹,何事爹爹要在这里说呢?他没看到几人投注在他身上的眼神。
太监总管双手托著一道圣旨上前几步,众人马上下跪听旨。白桑韵坐在席上,含笑地看著跪在他身前的养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白忻澈虽系国公之养子,却克尽孝道,谨守礼数,心怀善念,尽得众人赞许。且,国公收养之时,已将白忻澈许与太子及嵘王,故,朕特封白忻澈为一等忠德侯,袭白国公之爵位,入住东宫,钦此。”
圣旨一出,众人皆惊,入住东宫,意味著白忻澈成了第二个国公,後宫未来的主子。白忻澈愣愣地看著爹爹,看著爹爹脸上始终如一的笑。
“澈儿,快接旨。”
白桑韵撑著蓝阙阳的手站起来,拿过圣旨交给儿子。
“澈儿,爹爹知道你不在意这些,可爹爹思前想後,还是认为该给你,跟了韵峥和韵嵘,总要有身份上的东西衬著才行。”
拭去儿子流下的泪,白桑韵笑著用众人皆能听到的声音道:“澈儿,爹爹没有给你准备嫁妆,也没有为你备下聘礼,这就当是进门了。记得对皇伯和皇叔,要改口。”
“爹,明年孩儿就让忻澈给您生孙子。”刘韵峥和蓝韵嵘一左一右拉上白忻澈,得意洋洋。今夜不仅是接风宴,更是他们的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