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蓝餮哀求。
“嗯?”刘饕抬眼,蓝餮急忙摇头,“我知道了。”说完,沮丧地转身走了。他也想和小皇叔玩嘛。
“饕儿。”白忻澈想为二子求情,想想又作罢,毕竟淘气的二子只有长子能管得了。
“饕儿,爹爹做了药膳,你和芋头呆会过来吃。”
长子什麽事都是自己做主,他能做的就是偶尔亲自为他做些吃的。
“孩儿已命人把草莓送到永怀宫和养合宫,等小皇叔吃完,孩儿就过去。”刘饕恭敬却淡漠地对爹爹说道。白忻澈张了张嘴,最终只是点点头。
看著陪在芋头身边,脸上才有了笑的刘饕,白忻澈心中担忧,长子的性子谁都不像,他甚至不知他喜欢什麽,厌恶什麽,若不是那两人不肯让他把饕儿带在身边,也许饕儿不会变成这样。不知多少次的埋怨那两人,白忻澈带著满腹地忧虑去了养合宫。
太阴殿内,蓝餮让暗影把他带到房梁上,舒服地躺下。他才不扎马步呢,先睡一觉,等睡醒了再去找小皇叔玩。至於那两百遍《诗赋》……睡醒再说吧。
打个哈欠,玩了一上午的蓝餮很快就睡著了。
(0.5鲜币)心水谣:番外二 傻子(一)
入夜,几辆马车缓缓驶入京城。在最後一辆马车驶过城门後,守城的兵士这才关上城门。
“文爷,这又是打哪回来的啊?”看守城门的兵士问。
文状元塞给他一个大包裹,拍上他的肩:“去塞外跑了趟,王爷近日对那边有了兴趣。这些拿给兄弟们用,有空到我那喝茶去。”
“文爷真是客气,每次回来都不忘兄弟们。”那人掂了掂沈甸甸的包裹,心花怒放,忙催促到,“文爷,您快回去吧,这都过了三更天了。”
“成,明早还得把货拿给王爷看呢,我回去了。”和守卫们打了招呼,文状元跑到最前头的马车,跳上去。车队动了起来,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幽暗的街道中。
车上,文状元舒展舒展疲累是手脚,这次一走就是四个月,不知那人想他了没有。肯定想了,他走的时候,那人都快哭了。
“傻子。”淡淡自语,文状元让车夫挥快马鞭。
自从和庄主讨了小四之後,文状元就从本家搬了出来,在西巷买了处院子,和小四住在里头。院子有前後两处,共六间屋,只有他和小四两人。文状元想找两个人帮著小四洗洗衣裳,收拾收拾院子,但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不是不舍得花银子雇人,而是小四时不时流露出的自惭。
让车队驶到韵坊的仓房,天已经微微亮了。交代了仓房的人要小心之处,文状元拖著疲惫的身子朝家赶。
到了家门口,文状元刚抬手想敲门,又马上放下,那人怕是还在睡呢。想翻墙进去,他又摇头,墙上是那人最喜欢的紫藤,还是等院子里有了动静他才敲门吧。沿著门边坐下,文状元捶捶肩,这四个月可真是累坏他了。靠在门上刚想打个盹,门突然开了,险些把他给摔了。
“状元哥!”开门的人惊喊,“怎麽在外头坐著,不叫我来开门?!”小四,出宫後改回本名的杜四芽又喜又怨地把坐在地上仰头看著他发傻的人扶起来,神情激动。
一点也不客气地趴在小四身上,文状元有气无力地开口:“我也是刚回来,想著你还在睡,不想弄醒你。这不,才坐下,你就来开门了,不用我叫。”
“这是什麽话。”小四吃力地扶著文状元朝屋里走,“不管多晚回来,都得叫我。我一直在……”等你,下面的话,他不说了。
“一直什麽?”文状元眯著眼睛盯著那低下头的人,下颚蹭上他的发髻。
“没,没什麽。”小四支吾,紧张地说,“状元哥,你饿了吧,我给你做吃的去。吃些东西再睡,不然伤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