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自然相信父王。”刘饕语带不甘地说,“父皇和父王哪怕真有纳妾的念头,爹也不会生气。”
“错。”刘韵峥和蓝韵嵘同时出声,蓝韵嵘道:“若父皇和父王要纳妾,你爹不会生气,他会离开父皇和父王,然後一辈子都不会让父皇和父王找到。”
“所以父皇和父王不会纳妾。”刘韵峥接下。
蓝韵嵘随即严厉地说:“父王是韵坊的主子,会经常跟不同的人来往,也会到烟花之地去,父王是王爷,自然便会有人拿父王说事。你是太子,不能一听风就是雨。父皇、父王和你爹一起二十多年难道是假的吗?你长这麽大,何时见父皇和父王动过这个念头?若父皇和父王有这个心思,宫里那些模样好的宫女早就是贵人、贵妃了。”
刘饕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父王行了一个大礼,说:“儿臣鲁莽了,儿臣不该听人家说什麽就是什麽,请父王责罚。”
蓝韵嵘淡淡道:“罢了,你还小,会紧张你爹也是正常,记得下回不许了。”
“儿臣记下了。”
关夫人这时候站了起来,低著头说:“妾身给王爷带来了麻烦,妾身羞愧难当。玉秀与韵坊的生意妾身会派他人来与王爷谈,妾身不便再多留,请皇上、王爷、太子殿下允许妾身离去,以免再为王爷带来麻烦。”
刘韵峥面无表情地说:“也好,你回去吧。此事朕心里有数,不会怪罪於你,只是宫里的老人家心疼侯爷,听到了风声难免不悦。”
“是,妾身今後定会注意,妾身告退。”低著头躬身退下,一直退到了凉亭外,关夫人在眼泪掉下来之前匆匆离去了。
她一走,刘韵峥的脸色就变了,很厌烦地说:“我最讨厌的就是自以为有几分姿色便觉得别人一定能看上他的人,尤其是女人。”
蓝韵嵘推开关夫人特地带来的南方茶具,淡淡道:“今天的事过後该不会再有自不量力的女人来烦我了。”她的茶具再精致,也没有那人泡出来的茶好喝。
“父皇,父王,你们直接说最喜欢的人是爹爹,不会再纳妾不就好了吗?”仍然年少的太子不解地问。
刘韵峥笑了,道:“这世上的人不是你说已经心有所属便会知难而退。父皇是皇上,你父王是王爷,太多的人想爬上你父皇和父王的床,幻想著能得到父皇和父王的心,从而荣华富贵享受不尽。”
刘饕嗤笑。
蓝韵嵘趁机教导道:“饕儿,你还小,今後你长大了也会遇到这样的人。有些人是不管你怎麽说都没用的,这个时候就要用些小手段,让他们明白不管做什麽都是徒劳,今後就不会有人来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