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那我背上猫挠的?”
“……”余兮兮卡住,别过头,好半天才从小声挤出两个字:“活该。”
秦峥好笑,大手把她的脸掰回来,手臂圈过她腰,啄吻她的唇。试探性地挨两下,然后轻轻地咬,她先还安分,乖乖巧巧地仰着脖子,后面起了玩心,粉色舌尖钻出,调皮碰碰男人薄润的唇,然后又飞快缩回。
他黑眸微眯,这次直接撬开两排雪白的牙齿,伸进去,勾缠吮弄,霸道侵略娇嫩唇舌。她被亲得喘不了气,身子发软,呜呜推他胸膛,好一会儿才脱身。
然后,秦峥低着她的额头沉沉呼吸,微闭着眼,拇指在她耳垂上摩挲。
“兮兮。”
“……嗯?”她声音更哑了。
他自嘲似的笑,亲她眉心,声音很低:“我算真栽你手里了。”
余兮兮睫毛颤了颤,不知怎么回话,但环在他腰上的双手,微微收紧。
太阳从东边缓慢爬上来,洒下第一抹阳光;
广播里的男声还在唱:“我既有铁骨,也有柔肠……
这世界既有战火,也有花香。”
两人安静相拥,须臾,秦峥说,“粥还没好。上楼换身衣服,吃完饭我送你去上班儿。”
余兮兮又问:“你怎么这么早起来煮粥?”
秦峥轻捏她的脸,“从昨儿晚上到现在你什么都没吃,不饿?”
余兮兮默。
下午回来就开始睡,晚上又被他拎到床上狠折腾半宿,的确没吃过东西。不觉得饿,估计是因为已经饿过了。
忖度着,她点点头,转身离开。
上楼洗了个澡换身衣服,再回来时小米已经完全煮烂。不知是饿了还是粥的确美味,余兮兮足吃下两碗,然后坐秦峥的车前往基地。
今天又是个好天气。
*
回到单位,得知山狼责任医师的交接手续已全部办完,余兮兮更加振奋,一头便扎进工作中。桌上摆着文件堆积如山,全是山狼从幼犬到现在的资料,体检报告,疾病史,每次疾病的治疗记录等,她细细读,有疑问的地方便去咨询李成和前任医师,整个上午很快便过去。
午后,余兮兮去军全区看山狼。
特种军犬大多凶残好斗,服役时正值壮年,身体没有疾病,对各项命令的反应快,执行力强,出现失误伤人的概率几乎没有。但退役的犬只大多已迈入老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和上回一样,她仍旧全副武装,全身上下包成了一直笨重企鹅。
宿舍内,体型健壮的昆明犬端坐在地上,眸光警惕凶悍,冷冷盯着外头的“企鹅”,喉咙里发出极低极低的呜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