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 2)

金主. 小醋 2361 字 20天前

光着脚下了地,言菡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房间一头连着衣帽间,足足有二三十平方,里面宁则然的衣服分门别类放得整整齐齐,没有任何女性的用品。

她惶然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时有点不知所措。

昨晚最后发生了些什么她已经不太记得了,怎么想也不可能是宁则然让她留宿在他的房间里,会不会是她发了酒疯死皮赖脸赖在这里,倒把宁则然给赶走了……

“笃笃笃。”

房门敲响了三声,很有礼貌。

“进来。”言菡一开口吓了一跳,自己的声音哑了。

门开了,赵姨站在门口,捧了一叠干净的衣物定定地看着她:“言小姐,你的衣服送洗了,要下午才拿过来,这是夫人以前买的,洗好放在那里没穿过,大少爷让你先对付着。”

裸露在真丝睡袍外的皮肤在这样的目光下有些凉,言菡的脸色发白,接过衣服,嘴唇努力想要勾起,却挤不出笑容来:“谢谢,麻烦你了。”

“大少爷晨跑该回来了,你洗漱完了也可以来餐厅了。”不知怎么,赵姨的神情有些复杂,欲言又止地轻叹了一声,掩上门出去了。

言菡的心里发凉,赵姨看她的目光和昨晚的不一样了。

这个和她母亲差不多年纪的女人,一定十分震惊,像她这样的年轻女孩,居然会成为一个被包养的小情人。

她在心里苦笑着,刚才满心的惶惑反倒渐渐消失了。

没什么,别人怎么看不重要,这就是一份特殊的工作,宁则然是老板,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工作取悦老板,以后再也不能做出喝醉酒搞砸工作的事情了。

她在心里暗暗警告着自己。

到了餐厅,宁则然已经坐在餐桌边了,他换了一套白色的运动服,和言菡的萎靡相反,整个人看上去神清气爽、心情愉悦。

“对不起,”言菡坐下来道歉,“我昨晚喝醉了,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

宁则然抬起眼来瞟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道:“你还记得?”

言菡心里暗暗叫苦,硬着头皮问:“只有一点模糊的印象了。”

“你抱着我不撒手,说喜欢死我了,这辈子就爱我一个。”宁则然神情自若地插起了一块面包放进嘴里。

言菡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呐呐地道:“不可能吧……真的吗……你就当我在胡说八道吧……”

“难道你是在骗我?”宁则然眯起了眼,他的单眼皮眼角微微上挑,神情放松的时候有种撩人的感觉。

言菡慌忙摇头:“不是……不是骗你……”

她想说自己是喝醉了说胡话,可宁则然显然误会了她的意思,嘴角弯了弯:“我想你也不会说假话,对了,昨天你还一定要骑在我身上,这是有什么讲究吗?”

要是地上有个洞,言菡一定马上钻下去。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会这样,我以后一定不喝酒了。”她都快哭了,恨不得举起手来发个毒誓。

“我猜是骑大马,”宁则然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就想逗她,“你没把我当成你爸吧?”

言菡把头摇得和那拨浪鼓似的:“没有,当然没有,你才比我大了八岁,我爸要是在的话,都能快五十了。”

“你爸……不是开了个什么公司吗?”宁则然愣了一下,他还记得,那会儿田皓宇转告了言菡的请求,说是希望能帮她爸的公司一把,别让那公司破产清算了。

言菡垂下头,好一会儿才轻声道:“那是我继父。”

宁则然明白了,显然这不是一个愉快的话题,他轻咳了一声道:“好了,快吃饭吧,吃完我带你回学校。”

赵姨刚好从里面端了牛奶出来,笑着说:“大少爷你不用麻烦了,老周在,让老周送言小姐好了。”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地铁的,”言菡连忙说,“正好锻炼身体。”

宁则然瞟了赵姨一眼,赵姨一凛,知道自己多嘴了,却有点不太甘心,凑到宁则然耳边压低声音道:“大少爷,夫人的这套衣服,以后夫人问起来我不好交代,最好言小姐回去了能换下来让老周带回来。”

一套衣服而已,他妈都压箱底几百年了,还要什么交代。

宁则然面无表情地道:“我觉得她穿着挺合适的,我喜欢,我妈问起来,就说让我送人了。”

赵姨有些尴尬,连忙应了一声“好”。

言菡埋首吃饭,装着没听见他们俩的话。她的长发扎成了两束,柔顺地垂在了肩头,配着身上这件蜡染的连衣裙,看上去清新而柔润。

从宁则然的这个角度,刚好可以看到她光洁的额头和柔顺的发梢。

不知怎么,心好像变成了泡了水的面包片,软绵绵的。

然而言菡却明显地沉默了下来,刚才被他逗得发急的模样不翼而飞,把面前的早餐吃完以后就坐在那里发呆,和昨晚刚来的时候一样,情绪低落。

宁则然很快地吃完了,言菡如释重负,连忙收拾了东西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小声道:“你这么忙不要送我耽搁了,而且我早上没课,这里景色不错,我想在附近逛一逛……”

宁则然沉下脸来看着她。

言菡胆一怯,立马不出声。

到了花园里,宁则然改了主意,没有自己开车,叫了老周送他们。

老周就是昨天来接言菡的司机,上了宁则然的车,一路把言菡送到了学校。

一路上言菡靠在后椅背上看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到了离学校两条街的距离,言菡让老周停了下来,礼貌地道了谢。

“我走了。”她又对宁则然说,身体却没动,本能地等着宁则然发话。

宁则然看着她没出声。

言菡不知道怎么了,困惑地又问了一句:“我……可以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