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他明连。
蒋蛟这男人是狗,但明连也否认不了这人在商业上的触感。
敏锐到堪称恐怖。
他对政策与市场的风向,对各种细碎资料的分析,比在商场上混了十几年的老油条都精准。
当然,他的优势远不止这些。
他背后有个蒋家。
说是说白手起家,但人家合作商精得很,知道蒋家这个小公子出来单干后,抢着去跟他做生意。
于是很快,明将的规模就跟蓬发的蛋糕一样,吹气球似的涨。
“除了明将,我名下的资产都给你。明连,你能不能、能不能把这套房子留给我。”蒋蛟终于抬头,用他那双又黑又肿、像是被蜜蜂蜇过,也像被人打了一拳的眼睛看着明连。
“我知道你肯定不想再住在这里了,所以能不能把它留给我?”蒋蛟恳求道。
这里有他们的回忆,明连已经被他弄丢了,他不能再失去这座房子。
这样的财产分割,基本上就是把蒋蛟掏空了。
明连在沉默。
蒋蛟等得越来越着急。
他是生怕明连不同意,生怕对方觉得明将的股份不能立马套现就是不值钱,又或者是只想拿回以前自己那一份。
“你要不同意,那我不离婚了!”蒋蛟直起脊梁。
明连眼风扫过。
某人充气的脊梁被扎开了一个大孔,嗖嗖嗖地泄气,很快腰椎再次变扁变弯。
“赶着送钱是吧?行。”明连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