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麻烦啦药研哥,到时候喊主公一起来玩不就好了!”
“喂喂,带个我,带个我呀!”
“才不要带鹤丸大人啊!”
“就是,带你不如带上三日月桑和小狐丸桑了!”
“也邀请小狐吗?”
“哈哈哈,老头子就免了,这么热的天气我这把老骨头可禁不起烤呀!”
“你们不要这样啊!”
“鹤桑,别挣扎了,作为本丸第一讨人嫌,我觉得你现在需要做一只安静的鹤会比较好。”
“连光坊你都这么说!”
“呀咧呀咧,明明也算是刀剑中地位较高的古刀了,沦落到这种地步,连我这个正三位都不忍直视了啊。”
“日本号你闭嘴!”
“呀哈哈哈哈哈!可怜的鹤丸!”
从商量着准备打水仗到集体坏心眼欺负起鹤丸,话题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歪掉了。
而另一头比较安静的区域,是莺丸和石切丸、蜻蛉切、太郎四人坐在摆着茶水的食案边。
“真是有精神啊。”看着闹腾的那帮人,石切丸不禁感叹。
“每次看都有些不可思议。”蜻蛉切握着茶杯同样感慨。
“怎么了?”太郎侧眸看他,这一幕在这个本丸里也算是惯常了。
“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只单看主公本身,很难想象她手下的本丸会是这副模样。”蜻蛉切坦言道,“她本身是个很自律的人,言行处事有一套自己的准则,但对我们除了工作上的要求和某些底线以外,很少再施加限制。”
“正因为她不加干涉,所以这个本丸才能变成这样吧。”莺丸倒是没太大感觉,他自己本身就偏向三不管的性子,自然也能懂审神者那懒得理会细枝末节的脾性,“现在看起来这些纵容都能改称为宠了。”
旁听的几把刀下意识地想反驳,不管不理算什么宠,但想想主公在物质方面一直是他们要什么给什么,似乎也没毛病。
不远处的明石国行躺在薄毯上打了个哈欠:“如果她能让我不干活,我就承认她是真的宠我了。”
这话引来了一片白眼,有胆你到主公跟前说啊,包管让你连躺着的功夫都没有。
“懒癌没有刀权。”一旁的萤丸吃着冰碗,一边鄙视了自己的监护人一句,“想得到主人宠爱你努力一点啊国行。”
“那还是算了。”他抓了抓自己的大腿,语调仍旧是懒洋洋,“如果宠爱的代价是让我干活,那我还是能懒就懒吧。”
活该你被傀儡术整到死。
更多的白眼丢到了他身上。
“话说回来,主公现在还在楼上,办公室早上也送去冰桶了吧?”
“是啊,一大早就送去了,还是大俱利搬的。”
提到大俱利,大伙儿诡异地沉默了一下。
“今天的近侍,好像就是大俱利吧。”
现场再度安静了一秒。
“我们还是赶紧准备好水枪什么的,到时候喊主公下来玩吧!”
“对对对!总呆在楼上也没意思,像昨天那样下来转转才有益身心健康!”
“马上就去弄!”
而二楼,一群刀担心大俱利和审神者关系不和导致某些不想看见的惨烈画面并没有出现,办公室里十分安静。
角落里的冰桶散发着丝丝舒爽的凉意,审神者坐在办公椅上阅读着另一本大部头,她的身后两个书架间的矮几上黑肤的青年已经盘腿趴在那里直接睡着了。
要说起这一人一刀之间的恩怨,可以直接追溯到最早期的开荒月,孤高冷傲的附丧神一开口直接得罪了他未来的主人,然后被当众强势镇压,充当了杀鸡儆猴的那只鸡。
时隔大半年再回头去看,对彼此互相了解了不少的一人一刀都发现了各有误会。审神者知道这把打刀虽然性格孤僻,但如果真让他做事他还是会听话照做,可惜表露在外的行径给人的感观太差。而大俱利则先是领教了审神者的强大和不可违逆后,才发现她对本丸里的刀其实很宽容,自己当时的言行可以说是当众给她难堪一下子踩到了底线,才得到那样的下场。现在回头想想,以她当时的冷酷性格,她没把自己当场刀解已经是十分仁慈了。
不过两人到底都是不什么主动型的性格,事情发生了就发生了,心里知道怎么回事就行了,也不用多说什么,互相履行各自的职责就是了。就这么不咸不淡不远不近地保持着有点尴尬的主臣关系,一晃大半年过去,没想到,居然会有单独共处一室的机会。
面对表情从头到尾一派淡然的审神者,同样绷着脸神色淡漠的大俱利心里面还是复杂尴尬居多的。比江雪左文字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个主君,所幸对方是真的都不在意,偶尔使唤他做点跑腿的活,一个上午奇迹地熬了下来。
可比起有事可做的上午,下午的无所事事才是真考验。用过午餐后,相比起木头桩一样不知干嘛的大俱利,审神者要从容的多,拿起之前没看完的书继续翻阅前,直接跟他说无聊就可以下楼去。
打刀青年虽然对外表现得孤高了点,但实际上还是很有责任心的,既然做了近侍就没有理由丢下主君不管的道理,干脆就坐在后面的矮几上等候指令算了。
结果期间也就是烛台切端着冰碗上来一趟,他负责将审神者的那份送到她桌前,然后又解决完自己那份,之后全程就没事干了。
这个女人,根本就不需要近侍嘛。
心里这么想时,他听着屋外的蝉鸣和前方不急不缓翻过书页的沙沙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主公!!和我们一起打水仗吧!!”
陡然间,一阵尖促的喊叫从门口响起,被惊醒的大俱利直接绷直了身体,一下子从矮几上跳了起来。
“主公主公,下来和我们一起玩啊!”这次直接是楼下响起了一片短刀的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