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1 / 2)

他双手交握,神情怡然,“拿人钱财□□,孙家给你钱,你就能弃陛下的安危不管,你是不是在想,只要你跟陛下求情,认个错,陛下或许心软就会放过你。”

我抓起汤婆子照着周轩砸过去,热水淋了他一头,烫的他满地打滚。

“父皇将你留给寡人,寡人以为你会对寡人忠心,未想你竟暗藏祸心,寡人留你不得!”

秦宿瑜朝两边挥手,便有侍卫过来将他拖下去。

屋里安静下来,秦宿瑜注视着我道,“别为这种人流眼泪。”

我深吸一口气,冲他笑道,“我可不会为他伤情。”

周轩是父皇留给我的,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都认为他是最不可能背叛我的人,可他真的叛变了,或许早在我未登基之前他就是孙家的人,前世秦宿瑜领兵入京是他告诉我的,如今想来,那时他和孙家大概已准备好要将我赶下龙椅,只是秦宿瑜进京勤王,他故意在我面前污蔑秦宿瑜造反,好让我和秦宿瑜反目成仇,这样他们倒可以渔翁得利。

属实可恨!

秦宿瑜摸了摸我的脸,道,“驸马醒了,你要过去看他吗?”

我想到五皇姐,有一瞬胸中起杀气,我咧嘴笑道,“看。”

作者有话要说:  走走剧情哈,来个大转弯。感谢在2020-09-29 21:11:56~2020-09-30 14:14: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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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叫夫君66

我们去看裴煦时, 五皇姐也在,她端庄的坐在床畔,手里捏着热毛巾为裴煦擦脸,一副温婉居家的好女人模样。

她瞧我们进来, 先起身对我微微躬身, “臣见过陛下。”

我望了望她湿红的眼角, 转头看床上,裴煦半靠着枕头, 胸前被纱布包裹住, 他掀被子欲起身,我急忙按住他,“驸马伤重,俗礼就免了罢。”

裴煦沙哑着声微笑, “劳陛下和太子殿下来看微臣。”

我现下看他是哪哪儿好, 貌美音柔, 盘顺条靓,配五皇姐属实糟蹋了。

五皇姐将毛巾扔水盆里,眼珠子自秦宿瑜转到我身上, 她用极暧昧的语气道, “有太子殿下陪伴, 陛下终于舍得出来见人了。”

我撸了袖子就想冲上去跟她干一架,秦宿瑜将我拉住,他眯起眼,“姑母会说话吗?”

五皇姐眉尖蹙一点,须臾眼中挤泪,“本宫也没说错什么,仅仅是羡慕陛下和太子殿下父慈子孝, 这难道也,也要被太子殿下斥责?”

她话里有话,直往我火头上戳,我也不是好脾气的人,自是要还她个十成十。

我不得味道,“寡人往后子女成堆,儿孙满堂,你羡慕也没用,福气这东西玄乎,只有心善的人才会受庇佑。”

五皇姐咬着牙道,“陛下是说臣不善?”

我寻思着我是过来跟她撕破脸的,再说些遮遮掩掩的话显得我多怕她似的,不若就敞开来跟她吵一场。

奈何我想吵,秦宿瑜先开腔了,“孙家给的底气确实足,能令姑母不敬父皇,姑母怕是忘了,这大陈姓秦。”

五皇姐怔住,她朝后退步,呆着声道,“本,本宫没这样想。”

她没这样想,她这样做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我,我和她是嫡亲的姐妹,却不如她母族,我们不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有隔阂我清楚,我自来也疼着她,能满足她的绝不克扣,而她委实不念情啊,这些年她待我的好全是假意,她每一份善意都是蓄谋要从我身上拿到她想要的东西,她从没想过我会不会难做,她的心偏在孙家,我们老秦家养她到这般大,她没有一点感恩。

她也姓秦啊。

我软声道,“五皇姐,寡人差点就死了。”

五皇姐张了张唇,终是抿声。

我朝她走一步,轻声道,“寡人和你一起长大,你出嫁的时候,寡人将母妃压箱底的一套头面送给了你,寡人是真的把你当姐姐,你呢?你是不是盼着寡人死?”

五皇姐趔趄了一下,她的表情很麻木,未几她笑起,“陛下,您亲臣呢,您亲臣所以让臣的母妃去守帝陵,您亲臣,所以表兄被罢职,我们孙家出钱出力,您记着恩了吗?”

她们孙家,听听这话,生怕没人知道她是孙家人,她冠着皇族的姓,长着姓孙的心,让她当公主确实委屈她了,我应该送她回孙家,让她感受一下庶民的快乐,她才能对我感激涕零。

我说,“寡人没杀他们,你就该跪下来给寡人磕头。”

五皇姐踉跄着跌到地上,她哇哇哭泣,“若父皇在世,定会替臣做主,您逼迫臣至此,您还有仁心吗?”

我呆愣住,父皇疼爱五皇姐,他让五皇姐留京,却又给她配个没权没势的驸马,他终究是没忍心将她嫁远,他是打心眼宠她,如果她不是孙太妃所出,或许皇位就轮不到我了。

我没五皇姐聪明,唯一可取的就是我没有母族,不会受外戚挟制。

秦宿瑜突然拍手,“姑母好手段,适时唤起父皇的柔心,连孤都看傻了。”

我哎的一声,立时醒悟,我咂咂道,“五皇姐,你搬出父皇来就以为寡人会饶你吗?父皇在明堂住了这么久,也没见你去看一眼他,你犯了事就把他抬出来,他英明神武了一辈子,你别给他抹黑。”

五皇姐扶着桌子站起身,面目显颓唐,“陛下是不是也要像对付臣的母妃那样,将臣驱逐出镐京。”

我阴沉的看着她,这提议不错,我确实可以采纳,她的封地在青州,离镐京有千里之远,将她遣回封地,我就再无后顾之忧。

床畔这时传来咳嗽声,我侧头去看,正见裴煦咳弯了腰,他的手遮在嘴边,袖子散开,露出一截皓白手腕,那手腕上缠着根根鞭伤,叫人看了触目惊心。

我从他的手腕看向他脸,那脸侧的伤淡了些,仍然能看见痕迹,我心中有个猜测,便就问出口来,“驸马,五皇姐打你吗?”

裴煦的咳嗽顿住,他匆忙揪住衣袖,摇头道,“殿下很好……”

他说的艰难,后边的话再出不了口。

五皇姐猛然扑到床边,抡圆了手对着他狠狠一巴掌,“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