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白得得爱听,一听嘴角就翘了起来,可嘴上却还依旧嘴硬,“那可说不准,南草说兰有雪在男人堆里就没失过手。”
怎么没有,她眼前不就坐着一位?不过容舍并不打算跟白得得说,因为她好奇心特别盛。
“我不会看上她的。”容舍耐着性子道。
白得得道:“你当初不也没看上我吗?”
这话堵得容舍还真回答不了了,哭笑不得地道:“你这话还挺有说服力的。”
白得得立即来了精神,“那你是不是要撵她走?”
容舍道:“有你珠玉在前,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白得得道:“我担心的可多了。你看她走路的样子,屁股扭得那么圆,还有那个胸脯,就是南草每天使劲儿揉自己的也没她大。”
容舍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他揉了揉眉心,“南草为什么有那等怪癖?”
白得得道:“他说那样可以变大。而男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大胸脯的。”白得得很遗憾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显然阴阳修容花是朵雌花。”
容舍一手握拳抵在唇边干咳了两声,“并不是每个男的都像南草那般猥琐。”
白得得用法力松开自己的衣襟让领口大开,然后朝容舍俯身过去,“真的吗?”
容舍的视线不自然地在白得得胸口停留了片刻,才抬起眼皮看她的脸。
白得得一把拉拢自己的衣领,“你这话也太没有说服力了。”
不过白得得看见容舍额头上冒出的青筋,也知道男人不能逼得太狠,索性换了个话题,她求知欲很强地问,“先才兰有雪进来前,你说让我无需担心,不会怀上的,你为什么有这等自信啊?”
容舍还没来得及说话,白得得就又嘴快地道:“天地灵气孕育生灵,乃是最神秘而神圣的事,不容任何人插手。生死轮回,命数注定,创世神不惜以己身殉道来维护终极秩序,你为何就能肯定我不会怀孕呢?”
容舍还是没来得及说话,白得得就又开始自问自答了,她凑到容舍跟前,以手背半掩住嘴道:“你是不是也看过一则笔记?”
容舍不明所以。
白得得道:“就是瑶池域那个去过一个叫地球的星域的修士回来写的。”
“哦,写什么了?”容舍问。
白得得道:“他们那里的人非常原始,而且尽管擅自干涉天命,有人发明了一种东西,以羊肠等物套在……”白得得大概觉得说得不够形象,所以干脆动手在桌子上画了起来。
容舍阴恻恻地道:“画得还真是纤毫毕现啊。”
“过奖过奖,其实都是跟你学的。”白得得道。她的画技虽然是偷师,但的确是从容舍那儿学的。
“我可没教你画这个。”容舍冷冷地道。
白得得这才发觉不妥,只能以笔管撑住下巴,骨碌碌地转眼珠子,“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种羊肠。”
白得得用笔杆敲了敲脑袋努力回忆道:“可是我不记得过程中你有戴羊肠的动作啊。”
得,再听下去就该儿童不宜了,容舍立即制止白得得道:“别瞎想了。修士本就不易有孕,否则天地就将失衡。修为越高越是难。”
白得得眨巴眨巴眼睛,“你这是夸你自己修为高,还是夸我呀?”
容舍没好气地道:“你觉得你一个孕神境有什么值得夸的?”
白得得嘀咕道:“说得你好像不是孕神境似的。”不过白得得没敢大声说,因为南草说男人的自尊心比琉璃还脆弱,尤其是容舍这种,修为比不过女方的,更是会容不得人说他修为低下。
“你说什么?”容舍问。
白得得立即道:“哦,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你传话让我来,是找我有事吗?”
容舍道:“你是上门去向左析羽挑战了吗?”
白得得扬眉道:“你消息挺灵的呀,我才刚从左析羽的住处回来呢。和他定下了三日之约。”
容舍问,“你为何突然想起挑战左析羽,别告诉你是想奋发图强了。”
白得得现在自然是什么也不瞒容舍了,把唐不野的事儿一股脑儿说了。
“不错,炼器堂堂首你还是有机会的。”容舍道,说着话他抽出一张纸来,开始在桌上画画。
白得得好奇地凑了过去,只见容舍在纸上画出了一袭衣裙。她道:“你画人怎么不画脸呢?”
“你平时脑子不是挺灵光的吗?”容舍没好气地搁下笔道。
白得得心想,我脑子的确挺灵光的,可也赶不上宗主你不按牌理出牌的频率啊。
“这是给你的战袍。”容舍道,“难道咱们家得得也有了上进心,不管原因是什么,不再好吃懒做,混吃等死总是好的。”
前半句尤其是“咱们家得得”还让白得得听得挺顺耳的,可是后半句就太气人了,白得得噘嘴道:“容舍,我现在知道你为何会从上界被驱逐了。”
“你又知道了?”容舍讽刺道。
白得得道:“对啊,就你这样不会说话的,被驱逐都算是轻的,要换了是我,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都算是我心地善良。”
不过白得得刚说完,就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重点,她回身抓起容舍刚才画的画看了看,“你是说这是给我的战袍?”
“给我的?”白得得眼里已经开始往外冒小星星了。
“觉得可还行?”容舍问。
“行,太行了。”白得得又看了看那衣服样子,色若晚霞之将归,态如夜雾之初起,很有意境,俨然已经不只是衣裳,而成了传世名作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