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气急了,费力挣开,目光瞥到脚下有大石块,蹲下身抓起来就要砸人。
两个男生这才跳开,嚷嚷道:“靠!要不要这么狠?”
北雨将石头重重扔在他们脚边,气冲冲跑出了操场。
出了操场走了一段后,她越想越气人,站在路边发了会呆,拿出电话拨给了江越。
那头的江越还没说话,就听到电话里北雨哇的一声哭出来,他吓得半死:“你怎么了?”
北雨抽噎着将先前的事说给他听,还没说完,江越就炸了:“你等着,我马上过来!”
不出三分钟,江越带着两个同伴怒气冲冲跑过来,手里还拎着一根球棒,看到站在路边的北雨,余怒未消,问:“人呢?”
北雨道:“应该还在操场。”
江越怒道:“走,老子不弄死他们!”
北雨抹了把眼睛,跟上江越。
她从来不是软柿子,也没有所谓宽宏大量的善心,算不上睚眦必报,但也绝不会白白承受侮辱,此时恨不得真的弄死那两个欺负她的混蛋。
一行人跑到操场,举目一看,空无一人。
“怎么没有啊?”江越转头问北雨。
“我没看到他们出来啊!”北雨也很疑惑。
“阿越,好像有什么声音!”江越一个小伙伴道。
江越带人朝声音走过去,只见双杠不远处倒着两个人,正捂着肚子痛苦□□。
北雨认出来,叫道:“就是他们!”
那两个人显然是刚挨过揍,此时疼得根本就爬不起来,两张脸又红又肿,十分狼狈。
“阿越,看来已经有人先替天行道了。”江越的同伴幸灾乐祸地笑。
江越走上前一人踢了一脚:“怎么回事?谁打的?”
作为二中一哥,这俩渣滓肯定是认识江越的,也看到了他旁边的北雨,吓得哆哆嗦嗦摇头:“不知道。”
刚刚北雨跑了之后,他们正要离开,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高个儿男生,一言不发就对他们动了手。
那男生明显练过,两人毫无还击之力。
而且那人下手很黑,专指着脸打,估摸着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要顶着一张猪头脸。
最让他们憋屈的是,还没搞清对方身份,那人又已经走开了。
“操!活该!”江越用球棒拍了拍两人的脸,“说,之前你们对我妹北雨干了什么?”
“越哥,我们什么都没干!”
江越手上用力,球棒将说话男生的鼻子压变了形:“敢做还不敢当,不想在二中混了?”
“越哥,我们错了!”
江越一人又踹了脚:“睁大你们狗眼看看,北雨是老子妹妹,要是再敢胡说八道,或者欺负她,老子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越哥,我们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江越收回球棒,转头看了向北雨:“雨姐,你想怎么着?”
北雨气冲冲走上前,毫不客气踹了两人一脚,又朝他们吐了两下口水:“滚!”
地上两人不敢再逗留,连滚带爬跑了。
江越和两个哥们,被小姑娘这凶悍的模样逗得笑出声。
江越走上前拍拍她的肩膀:“气消了吗?”
北雨点头:“嗯。”
江越朝两个伙伴挥挥手:“你们回宿舍吧,我和我妹待一会儿。”
两个人耸耸肩,笑着走了。
江越跟着北雨爬上双杠,两人并肩而坐。
“我那点倒霉事你听说过了吗?”
江越点头,北雨没和他谈起过,但他认识不少高一的学生,确实隐约听过,他摸了摸脑袋:“我没想到这么严重。”
他之前没当一回事,毕竟北雨和邵云溪钻小树林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个笑话。
北雨恼火道:“我怎么这么倒霉?”
江越道:“怪只怪邵云溪那家伙,出了这事自己跑了,你一个人怎么说得清?”
“我这莫名其妙就变成了我们高一放荡不要脸的代言人,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被男生欺负这种事事,真是恶心透了。”
江越拍拍胸口:“有你哥我在,你谁都不用怕,我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我才不怕,就是很生气。”
江越笑,想了想问:“话说大晚上的你跑去山上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