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雨撇撇嘴，有点稀奇，沈洛这人还有女人给他打电话。

等他从浴室带着一身水汽出来，故意戏谑道：“我刚刚帮你接了个电话，是个女人打来的，声音还挺好听的，说过会儿再打来。”

沈洛拿起手机看了下号码，是个陌生号码，便不甚在意地放回去：“不知道是谁。”

话音刚落，那电话就又打来了。

他起来喂了一声。

北雨听不到电话那头讲什么，但看得出在那头说话后，沈洛的脸色就发生了奇怪的变化。

愤怒和不耐烦。

那边似乎还没说完，他就打断：“我们没必要见面。”

那头又说了一句。

“你要是觉得不愿意，直接去法院起诉。”

说完就挂了电话。

北雨觉察他脸上的怒气，试探问：“谁阿？怎么还扯到法院了？”

沈洛看了她一眼：“一个很讨厌的人，不想搭理。”

北雨见他提都不愿提的样子，也不追根究底，笑道：“今晚你表现很好，你可以给我提要求，让我为你做任何一件事。”

沈洛斜眼看她：“真的？”

北雨笑眯眯道：“当然，只要不是要我去吃屎。”

沈洛无语地垮了下脸，忽然想到什么似的，从床头柜中拿出一本书，翻开其中一页：“这个！”

北雨往那图文并茂的纸页上一看，老脸不由得一红，木着脸抬头看他：“我怎么没看出来你骨子里是个流氓呢？”

沈洛面不改色道：“我这是可贵的钻研精神，不论是专业还是生活，都要有这种理论结合实践的钻研精神。”

北雨讪笑两声：“你别想了。”

她虽然和沈洛过着没羞没臊的生活，但到底只能算是新手上路，就算是脸皮厚，也一下做不出他那本黄书上的羞耻姿势来。

沈洛嗤了一声：“你自己说可以做任何事的。”顿了顿，又一字一句加重语气补充，“除、了、吃、屎。”

北雨也哼道：“这跟吃屎也没什么差别。”

沈洛怒目：“我天天用屎和你深入沟通的么？”

北雨噗嗤笑出来，忽然发觉这样下去不行，好好的一个尘泥不染的洛神，被自己完全带偏得恶俗了。

她呸呸两声，将沈洛好像真得一脸义愤，扯了扯他的手：“行吧，那我试一试。”

沈洛这才面色稍霁：“也不用勉强。”

于是这一夜，为了感谢沈洛在同学会的优秀表现，新手上路不久的北雨，车速直接飙到一百二十迈，彻底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沈洛说得没错，有些事多钻研钻研还是有用的。

对于少年往事彻底释然之后，北雨觉得生活简直完美无缺。生活无忧，有个虽然行为举止异于常人，但对她来说美好至极的男友。简直恨不得突然冒出点狗血来，才能显得这生活更真实点。

当然，她也只是偶尔这么欠揍地想一想。

可人生似乎有时候就是好的不灵坏的灵。

那是两个星期后的周末，北雨在家里待了一天，周日傍晚赶回来。

走到巷子里后正准备敲沈洛的门，却忽然听到里面传来男女的声音。

男人的声音是沈洛。

女人的声音她从未听过。

“沈洛，求求你让我见见小飞船。”

“为什么要给你见？他根本就不认识你。”

“可我到底是他妈妈，我有权利见他。”

“你觉得有权利就去法院起诉！”

“沈洛，你别这样，我知道这几年你带着小飞船不容易，我很感激你。”

“你要正感激就走远点，我不想小飞船知道自己有个不负责任的妈妈。”

“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其实早就想来接小飞船的。”

“程素素，我不知道你为何忽然产生了所谓的母爱？但是一个女人将半岁嗷嗷待哺的儿子丢下，我觉得这种人不配当母亲。”

“沈洛……”

“你走吧，我不想见你。”

“你要是不甘心，就去法院，我奉陪。”

程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