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朗捂住胸口,第一次发现自己原来还有这等潜质。
可是他明明就不是这样的人好吗!
苏朗觉得不能任由阿湛就这么误会自己,他睁著无辜的眼睛,认真地解释道:“不是一样的,至少我会想亲阿湛,想和阿湛做大人才会做的那种事,但是对阿絮,仅仅就是觉得他好看而已。”
然而罗湛并没有被说动:“你最开始也只是觉得我好看。”
见他不信,苏朗有点急:“我真的没有想亲阿絮……”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只是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原本处于质问方的他已然和男人的立场进行了调换,变成了急切解释的一方。
第一次谈恋爱的苏朗也是两眼摸瞎,毫无经验可以借鉴,见罗湛始终一脸冷淡,情急之下他脸一仰,闭著眼睛朝著男人的嘴唇撞了过去。
结果力道没有掌握好,撞的他自己有点疼,他一边嘶嘶的吸冷气,一边固执地贴在罗湛的嘴唇上不愿离开。等到疼痛缓过之后,才开始探出舌尖,试探性地往男人嘴里钻。
罗湛眉目低垂,眼神渐渐暗沉,他不迎合也不拒绝,任由少年粉嫩的舌尖小心翼翼地扫过自己的齿列,抵住他的舌尖一点点的勾缠,蹭蹭舔舔,动作带著明显的撒娇和讨好。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苏朗吻累了,打算撤出时,他听到男人忽然叹了口气,随后自己的后脑勺就被摁住了。
苏朗一愣,睁开眼睛,立马就被男人眼里那种汹涌的欲望给淹没了。
“可是朗儿,”罗湛贴住他的嘴唇,说话的呼吸全都喷洒在他的口齿间,“我想对你做的,却不止这些。”
苏朗心跳瞬间失掉一拍,他心里跟明镜儿似得暗暗激动,嘴上却好奇地问道:“那还有什么?”
罗湛便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心口按去,接著下移,眼睛深沉地盯住他不说话。
感觉到对方的身体如同一张绷紧到极致的弓,苏朗忍不住暗爽,对方对他的触碰果然不是没感觉的。他脑子里情不自禁地将摸到的触感和他在温泉里看到的外观画了个等号。
终于要和他做葫芦兄弟了吗!
苏朗心里一阵激动,他牢牢地盯著男人,用眼神将他调戏了个彻底,对方也似有感应般的,慢慢抬起了头,一股只有他们两人自己感觉到的电流迅速爬过全身。
苏朗哼唧一声,屁股在桌子上挪啊挪,脚掌灵活地在罗湛背后一转,踩在他的后背上往自己的方向推了推,在对方的顺水推舟之下,他成功地让两个人的身体隔著彼此的衣物碰到了一起。
这几日的忍耐在说通的这一刻,感觉也像是被放大的很多倍,两个人情不自禁地闷哼出声。
无法形容的感觉让苏朗吸了口气,杏眼湿漉漉地扫了罗湛一眼,语气软了下来:“阿湛,你是我的,不要去碰别人。”
罗湛微微喘了口气,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少年背上的手用力按了按,哑声道:“那你呢?也是我一个人的吗。”
“是!”苏朗很肯定地答。
“那就证明给我看。”
沉浸在心意相通愉悦里的苏朗十分听话,但是场地所限,不好发挥,他只是坐在桌子上,便感觉屁股底下被桌面磨的火辣辣的痛。
他不舒服地哼了哼:“桌子太硬了……”
罗湛面容紧绷,听到少年的抱怨,他眸子一片漆黑,勾兑著浓稠黏腻的欲望,抬手将少年再次抱起来,三两步来到床边,靠著床头坐了下去,成功转变为他靠坐著,而苏朗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背后悬空,苏朗有点找不到著力点,随手一捞,左手挂在了床边木雕的栏杆,另一只手只得紧紧抱住对方的脖子,只余下柔韧的腰身支撑全身。
半刻钟之后,苏朗成了一滩烂泥,脑袋靠倒在罗湛的肩膀上不停地喘息。缩在男人怀里的身子还在因为制高点的余韵轻颤不已。
罗湛却还远远不到释放的程度,反而因为少年近在耳边的喘息,渴望更加浓烈起来。
他低低地问道:“朗儿可还能继续?”
苏朗手脚发软的摇头。
“如此,恕湛失礼了。”
打完招呼,罗湛抱著人一个转身,将苏朗压在了身下。趁著少年浑身绵软之际,抬手解开了少年的腰带,神色克制地褪去了他的衣衫,用实际行动将苏朗带入了另一场狂风暴雨之中。
十六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稍微一被人撩拨,浑身的血液便又沸腾了起来,朝气十足地抬起了趾高气扬的头,无声说著什么叫不服输。
苏朗死死地咬住一块被角,才不至于让自己太过失态。
身体与身体的摩擦,同样脆弱却也同样敏感的位置,在罗湛修长手指漫不经心的拨弄下,剑拔弩张地你来我往,毫不相让,最后同时缴械投降。
苏朗四肢大张,连动弹一下手指都觉得困难。
可在他上方的男人,却很快重整旗鼓。
苏朗:“……”
现在说不要了,还来不来得及?
第35章 结契
苏朗一整个上午没出过房门。
他两只手和大腿根部火辣辣的, 有一种被磨破皮的错觉。说来奇怪,罗湛的那根东西无论是皮肤还是海绵体绝对都比他手娇嫩, 没想到硬起来后如同铁杵, 顶的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仿佛真的被贯穿了一样。
然而,并没有。
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吓到他,苏朗可以感觉到罗湛的忍耐,明明深藏在眼睛里的欲望深不见底, 却还是非常克制地只是就著他的手和臀缝释放了出来。
扪心自问,假如他真的要和他啪啪啪,苏朗虽然一想到男人做的时候用的后面那里就有点头皮发麻, 觉得无法想象, 但站在如今的立场,他并不会拒绝。知道阿湛也对自己有意思之后,从葫芦兄弟上升成固定伴侣他完全乐意好吗!
但是这种事情, 必须得由罗湛来主动才行。
毕竟在这方面跟个“小白兔”似的他,著实不应该清楚如何做那档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