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如月的笑容之中充满了讽刺之色，让孙圣看的眉头一皱，什么意思？难道说苍如月在这里发现了什么吗？

“这里看上去一派恢弘，可谁又知道它的真面目？”苍如月冷笑道，她手中的照妖镜晃动，照向了不远处的一片地方，但凡是这道光束所过之处，所呈现出来的景象，不禁让孙圣目瞪口呆。

地面染血，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地上，那干涸的血迹，呈现出一种暗黑之色，那些尸体东倒西歪，而且这些尸体都和孙圣之前在水底遇到的尸体很相似，死后不腐，仿佛可以万古流传，保持着生前的模样。

那照妖镜的光束所过之处，呈现出来的，竟然是一副修罗般的景象，满地的鲜血，满地的尸体，这些尸体都是至强者，甚至有神级人物，倒在血泊之中，身上插着各种兵器。

孙圣忍不住目瞪口呆，难道这再次这里真正的面目？这照妖镜找出了本来相貌，眼前这欣欣向荣的辉煌景象，只是骗人的吗？

“说得直白点，我们现在所在的，只是投影之中，长生殿真正的面目便是如此，只不过这里有强大的法则，强行改变了这一切，将真相隐瞒，而是把最辉煌的一面呈现在我们的面前。”苍如月解释道。

她尽量说得笼统一点，因为换做是谁都不能一下子明了。

但是孙圣懂得，因为他曾经去过昆仑山投影，那投影十分真实。

但此刻，眼前的景象还是与昆仑山投影不同的，因为他们确确实实进入了长生殿，只不过长生殿内有一种莫名的法则，掩盖了真相，不被世人所知。

孙圣唏嘘不已，竟然连他的符道天眼都没有看出来，只能依靠苍如月手中的照妖镜才能照出此地的本来面貌。

“你在这里多久了？”孙圣问道，他不知道苍如月是怎么进来的。

“多久吗？也许几年吧，连我自己都记不得了。”苍如月说道，讲述着自己进入这里的经历。

原来，苍如月并非是有意进来的，由于她当年也一直在暗中调查长生殿的事情，并且从多方面打听，知道了这处古地的入口。

但几年前，苍如月却被天人族给找上了，被天人族的几个高手要挟，带她从特殊的渠道进入了这片古地。在这古地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情，天人族的高手一个接一个的遭遇不测。

只有苍如月自己活了下来，不过在被一头堕神追杀的时候，她身上的妖神甲胄发光，带着她飞走，最后竟然神出鬼没的来到了这个地方。

“你是说……是妖神甲胄带你来到了长生殿！”孙圣惊讶道，难道说长生殿和妖神有关系？苍如月是妖神传人，来到这里之后，被妖神甲胄指引走进了这片禁忌之地。

苍如月点点头，并没有隐瞒，她声称，自己之所以暗中调查长生殿的事，就是因为这件事和妖神有关系。因为当年妖神也进入过长生殿，而且成为了长生殿的弟子。

“长生殿的弟子……莫非长生殿真的是一个道统不成？”孙圣匪夷所思道。

“你还真的猜对了，长生殿确实是一座古老的道统，但却无法追寻其来历，只知道长生殿每隔万年，便会有一任弟子走出，妖神便是上一代的传人。”苍如月说道。

“所以你想成为这一任的长生殿弟子，得到长生殿的认可？”孙圣问道，不禁哑然。

苍如月说道：“既然进来了，除非是得到长生殿的认可，不然出不去的，否则一旦出去，便会遭遇不测，灵霄洞天和人皇的事迹你应该都听说了吧。”

孙圣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当然知道，中州祖皇和灵霄洞天都是涉及到了长生殿的大秘密，才遭遇了不测的。

这长生殿中，传说藏着永生的秘密，不过长生殿传人又是什么鬼？难道说，得到了长生殿的认可，成为了长生殿的传人，就有资格洞悉永生的秘密，从而不会遭遇不幸吗？

孙圣看了一眼苍如月，对方神态依旧，妩媚动人，但是，孙圣总觉得苍如月在隐瞒什么。

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不管是智商还是心机，都不是一般人可比的，这个小婊砸肯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孙圣朝着长生殿的深处望去，这里是第一重宫殿，往上还有八重宫殿，隐藏在云雾之中，他说道：“你已经走完全程了吗？”

“怎么可能！长生殿的深处，有至强的法则守护，除非能成为长生殿传人，或许才有资格一观。”苍如月说道，她似是对这里十分的了解。

看来这些年，苍如月在这里做了不少的功课呢。

“如何才能成为长生殿的传人，你在这里逗留了这么久，难道没有发现？”孙圣再次问道。

苍如月眼神微微波动，失落的低下头去，道：“当然有所发现，只不过……我没资格成为长生殿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