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也觉得喉头干涩,满嘴沙子,獐二望了眼一望无际的沙丘,再瞄一眼高挂天穹热辣辣的大火球,一阵阵窒息:“这啥时候是个头。”
“干了多少?”
“谁知道。”鹰三愤愤地道。
“我觉得我们差不多干完了。”獐二呲牙咧嘴。
鹰三呼扇翅膀,硬生生从滚烫的日头下挤出一点风。然并卵,他丝毫没觉得凉快,反而热的翅膀都要冒烟了。
獐二呈大字型摊开,“继续,别停!”
小风快来!
鹰三:“…………”
弄死你哦。
驴四翻了个白眼咸鱼瘫:“你说啥干完,我计算过了,百分之一都没有。”
“我说有就有。”獐二咧嘴冷笑,“我一直在观察周围,那新寮长压根瞧不上我们,不屑于监视,他鞭长莫及,又哪里知道我们弄没弄完。”
鹰三同仇敌忾地“咔吧咔吧”掰手指:“可不,也不知道沙漠浇水有什么意义。”
“就为了折磨我们,艹!越想越气。”
“也不知道熊安咋样了,落在那人手里估计得脱层皮吧。”
“熊安干的那些缺德事儿也是活该,他是主犯我们好好卖惨,顺着点傻逼寮长,就先假意跟着姓沈的干,他说啥不中听的咱们都当屁听着,等以后站稳脚跟,我们慢慢计较。”
他们是兽人,还怕成不了事儿,哪怕熬也能将生命短暂的人类熬死几个来回了。
三人想的挺好,想起遥遥无期的任务,将自己往邋遢里折腾。
一天后,三人全都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了,他们彼此看了看,辣眼睛地扭头,“我他妈已经不认识自己了,这也太惨了,要是被我妈看到我这幅惨兮兮的样子,她还不得哭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