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过了最后一道弯,他们便听见了咣咣咣砸东西的声音,还有一只小兽嘶吼的怪叫,一只目光凶戾,已经近乎失去理智的小兽一下一下地用拳头凿着地面。
而在他不远处,一只更小的崽子近乎崩溃地哭泣:“哥哥,哥哥,我们不救了,你别这样!”
鹿角的瞳孔一缩,展开了手中的枪,他的感应器却是一片平静。
鹿角眉头微蹙:“嗯?”
没有响?
脏乱差的环境很是压抑和阴暗,他勉强捂着口鼻,心下隐隐有了预感,心中升起了不快。
他脑子里晃过一个念头,陡然明白了什么——报假警。
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那是一对邻居,两边因为宅基地的十公分归属权势如水火,已经私下斗殴非一日两日,某日东边那家的老爷子喝了假酒醉醺醺,看到西边那家的小孩子在中间玩泥巴,一时新仇旧恨,拿起斧头就砍了过去。
好在西边的男人及时出现,从斧头下救下了自家崽子,但小孩也被砍伤了,缝了整整二十针。
西边的人越想越气,给东边的水里投了一种能叫兽人疯狂的草毒后报了假警。
草毒是剧毒,也并非不能解,只要及时手术洗胃就可以。但西边的人延迟了报警。他们去的时候,草毒深入骨髓,老爷子早彻底失去理智,并用乱刀砍死了邻居一家。
而毒效最终发作后,夺走了三条鲜活的性命,东边的老爷子还有儿媳妇、小孙子都没了,只有身体强壮的东边雄性兽人勉强被救活了下来。
这一场因为十公分的纠葛最终演变成了两个家的灭门惨案。
鹿角拢了拢思绪,不去想过去遇见的那些糟糕的事情,他的感应器没有响,证明小崽子即便疯,也达不到变成怪物的程度,他疯癫并非因为力量暴走,看样子和他之前想到的事件有些类似。
那一定是草毒!
脸色彻底变了,鹿角上前,一手按住发疯的小兽崽,三两下的擒拿控制住了发疯的崽子。
“你们,你们是谁?不要伤害哥哥,他只是想给你们展示他的力量。”弟弟在两人推门进来时就懵了,直到看到哥哥被按压在地上,他急的小脸惨白,从床上艰难地起身。
“噗通”摔在地上,缺失力气的双手只剩下一把骨头。
和他哥哥如出一辙,瘦的像是一个小骷髅。
“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