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威武啊我的天!这真不是个梦啊!
所以说咋办到的啊?
是人吗?
詹灏被迫暴晒,眼底的滔天浪潮褪尽,他紧紧捧住沈兮的手,嗓子干涩压根说不出话。
知道小蛇没有安全感,沈兮拢着人拍拍他宽厚的肩膀:“真没事。”
他一觉睡过来,没遭什么罪。反倒是被他撇下的小崽崽提心吊胆,为了寻找他殚精竭虑。清醒的人永远要更痛苦些,沈兮不清楚他们怎么熬过最初的阶段,但肯定每分每秒都很艰难。
想想又是自责,又是疼惜。
沈兮恨不能将小蛇抱进怀里使劲儿的宠。
“不要担心,我因祸得福得了大机缘,你瞧,现在老天都奈何不了我。”他伸出手指在小蛇面前晃了晃,“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不会无缘无故地离开了好吗。”
激烈的情绪渐渐平稳,詹灏紧抿的唇像是失血过多,泛着青白。
他垂低眼帘,执拗地道:“不能离开。”
“好,不离开。”
“嗯。”
沈兮松了口气,笑睨:“多大人了,还跟哥哥撒娇呢。”
彻底淡定下来,詹灏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做了蠢事,耳边飘来轻快的笑,顿觉耳廓发烫。抬眸撞上哥哥含笑的乌瞳,刚升起的不自在被愧疚取代:“哥哥,我也让你担心了。”
“乖,就是你现在太高了。”
小蛇身高腿长,比他高一个头,和小时候黄橙橙、细细糯糯的小不点完全不同。
原来团吧团吧就能塞进衣襟下护着,现在摸头都困难。
唉,孩子大了。
詹灏一怔,单膝跪地,小心地昂起头,棕眸坚定:“哥哥,摸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