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2 / 2)

“哎呦喂!”

一声踩了尾巴一样的尖叫声,与此同时,巧姑由于屁股后面受力过重,身子瞬间失去平衡,华丽的扑倒在菜畦,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狗啃粑粑。

陶夭夭见巧姑趴在那里,一直叫唤,便喘着粗气,插着腰的说道,“老妇女!你给我记住了,这菜畦是我家的,你要是再动一根草,我就让你再次趴在这里!”

巧姑不知道是真的被陶夭夭的气势给压倒,还是因为刚才挨的那一棍子重了点,好像顷刻之间都失去了战斗的锐气。

于是乎,巧姑慢吞吞的,表情十分痛苦的爬起来,可谓是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吭哧瘪肚的说道,“阿衡媳妇儿,你不能这么打人吧,还有没有王法啊?”

“王法?在我的地盘上,我就是王法!”陶夭夭此时此刻可谓是士气高涨,听完巧姑的话,再看她那狼狈的模样,便十分犀利的说道。

“算了,我一个长辈不跟你一个晚辈见识,不过我警告你,你等着,等我两个儿子回家来,我让你——”

“好啊,我等着啊,我估计就算你的女儿带着女婿们都回来,也不是我们家阿衡的对手吧?唉,真是孤独求败了,在云暖村,除了高老爷家里的那些护院比我们家阿衡厉害,还真是找不到什么人比我们家阿衡功夫好了。”

陶夭夭一脸的高傲和轻蔑,鄙夷的瞟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巧姑,陶夭夭抱着双臂,撇了撇嘴巴,说道,“不然,巧姑大娘,咱们现在下战书?你干脆把你的女儿女婿儿子儿媳都聚过来,我等我们家阿衡回来,咱们打一场?”

“你——”巧姑的脸上有些骇然,毕竟,她跟阿衡这么多年的邻居,又在村里混迹多年,早就知道,阿衡这个人平时虽然话不多,但是有一股子狠劲儿,村里的男人缘也很好,很讲义气很仗义。

想到这里的时候,巧姑便想着,之前是因为,她知道阿衡作为一个男人,不好意思跟她这个妇人一般见识,所以,从阿衡的菜畦偷点菜,从阿衡门前的柴火垛偷点劈柴,即便阿衡看到了,也只能不吭声。

“我什么我?要打就打,要是不敢,以后别让本姑娘看到你再小偷小摸我们家东西!小心我剁了你的手指!”陶夭夭说着便做出了一个蛮横霸道的剁手姿势。

巧姑看的是心惊胆颤的。

“巧姑大娘,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最好管好了你家的鸡,管好你家的一切畜生,不然,有你好看,哼!”陶夭夭站在那里十分的霸道。

“哼!我——我——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巧姑见情况不妙,眼神躲闪,四处乱扫,着急忙慌的爬起来,连屁股和身上的土都没来得及拍,就扭着身子,快速的回到自己的小院去了。

陶夭夭见那巧姑的狼狈背影,嘴角勾着一抹胜利的灿烂笑意,她清了清嗓子,喊道,“巧姑大娘,送您一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被拍沙滩上,您啊,就是那前浪。”

巧姑哪里还愿意转身看陶夭夭那胜利的傲娇姿态,巧姑现在恨不得赶紧跑进屋子里,好好的洗洗她那满脸土,今天这场架,还真是败的有点窝火,不过,幸亏没有被村里人看到,不然,这传出去之后,巧姑还真是没法在姐妹们之间混了,在亲戚朋友面前更加的没面子。

陶夭夭心里美滋滋的,今天可谓是打了一场胜仗。

不过,当陶夭夭低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小银子的时候,她脸上的喜色在顷刻之间化为乌有,眼神中闪烁着痛心的怜爱。

“小银子啊,对不起啊,是姐姐没有保护好你,你在山里守着姐姐的日子,姐姐永远都不会忘的。”陶夭夭一边低着头和小银子说话,一边用手轻轻地抚摸小银子的狗头,一边转身朝着自家的小院走去。

她是个中药医师,一些常备的草药还是有的,所以陶夭夭一边抱着银子,一边捣碎了一些草药,把药糊糊给银子涂抹上去,银子倒是很听话,就那么闭着眼睛,任凭陶夭夭在它的小脑袋上捣鼓。

“银子乖,银子你听姐姐说哦,你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那只可恶的公鸡血债血还!”陶夭夭给小银子敷好了药糊糊之后,便将银子放在了院子太阳底下的草蒲团上。

毕竟,菜畦里的菜苗被巧姑拔了几棵,而且那可恶的大公鸡还给啄了几棵,她要将那些被拔下来的菜苗收起来,能做菜的做菜,不能做菜的只好当做野草晒干,以后当柴火烧了。

陶夭夭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了早上时候,闷葫芦跟她说的那两句话!看着菜畦!不禁一阵毛骨悚然。

第83章 原来都是他的圈套

如果等那个闷葫芦回来,看到这菜畦里一小片的光秃秃,像是长了白癜风一样,她该怎么解释呢?

陶夭夭突然觉得,闷葫芦真是个让人崩溃的闷葫芦,为什么交给她的任务,每次看似都很轻松,可是做起来,却都没有想得那么容易呢?

难道那个家伙在故意的为难她?

陶夭夭心中很是不快,可是,现在是寄人篱下的日子,不服软的话,她还能选择离家出走么?

陶夭夭心里一边琢磨着这件事怎么跟闷葫芦解释,一边给菜畦里的蔬菜菜苗拔草,后来拔完了草之后,她双手叉腰,站在田垄间仰着头,眯着眼睛看了看天空的日头,恩,差不多快中午了,那闷葫芦应该快回来了吧?

言衡正好扛着锄头,出现在樱花林浣沙溪的小路上,他远远的看着那一袭粉色衣裙的陶夭夭,站在葱绿之中,一脸平静又有点焦虑的神情,她紧锁的眉头有一种怅然的美。

陶夭夭正要转身,去拎着木桶回到小院的时候,身后响起一道平凉的声音。

“这菜畦好像少了不少的菜苗?”

陶夭夭听闻之后,略带紧张和尴尬,咻的一下转过身,双眸含水,有点无奈的皱了皱眉头,她干巴巴的笑着说道,“那个,阿衡哥,咱们能不能回家说?”

言衡见陶夭夭的表情,便在心里琢磨着他不在家的这半天时间,这块菜畦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

“好。”言衡挑了一下俊朗的眉头,那双平静如水的黑眸,往陶夭夭身上瞟了一圈,便将视线转移到了小院里。

陶夭夭听闻,心里算是稍稍的舒缓一下,毕竟,她就算是挨收拾,也不能巧姑听到啊,因为,从今天早上的事情看来,陶夭夭断定,巧姑一定是个资深的偷听嗜好者。

陶夭夭可谓是瞬间变成了低眉顺眼的小媳妇儿,一路小跑儿,急忙跑到了言衡的前面,又是拿毛巾又是转身去晾上热水。

言衡的余光几次三番的打量着陶夭夭的行为举止,他知道,这个疯婆娘肯定是做了什么事情,才会有这种反应,不然,疯婆娘怎么可能变成乖巧小媳妇儿?

当言衡坐在堂屋方桌旁,手里端着瓷碗喝水的时候,陶夭夭低着头,站在了方桌旁边,双手搅啊搅的摆弄着衣裙。

“你不是有话要说么?”言衡抬起幽深的眸光,盯着陶夭夭那粉嫩的小脸问道,他竟然有点喜欢看她那小怕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可爱。

“我——那菜畦——”陶夭夭可谓经历了一场无比精彩,激烈凶残的斗争,现在让她简单的讲事情描述一遍,似乎她有点词穷,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那场“旷世之战”了。

第一场,狗对鸡,狗输了;第二场,小媳妇儿对老娘们儿,小媳妇儿赢了。看似平局,实则是以失去言衡菜畦一些菜苗为代价的胜利战争。

只是,陶夭夭觉得闷葫芦好像很在乎那个菜畦,所以怕说出来会被骂。

当然了,闷葫芦才不会牙尖嘴利的骂到对方一口气背过去,因为他一贯秉着“能动手解决的事,绝对不比比。”这是陶夭夭对闷葫芦的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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