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奶奶身体过于虚弱,恐怕是又种了一些暑气,我这就给她熬药去,待会儿喝下去,好好地睡一觉,就好了。”陶夭夭安慰扶凉说道。
扶凉用力的点了点头,一直守在太虚师太的身边。
陶夭夭去了小厨房,开始煎药,她这才知道,怪不得太虚师太一直都没开口,看来病得很厉害。
并且,陶夭夭从太虚师太的脉象可以得出,太虚师太的身子似乎是常年虚弱的样子,照常理说,这尼姑少不要做一些粗活,即便不做粗活,日常也是经常锻炼身体,怎么会有身子这么虚弱的人?
更何况,太虚师太这身子又不像是天生就这样的?
难道是富贵的日子过的多了突然遭到了什么折腾,身子才扛不住的?
不过,实际情况到底是什么样的,那就不得而知了,太虚师太虽然对陶夭夭开口说过几次感激的话,但是她平常却是极少开口的,大多也是个感恩的眼神或者扯着嘴角温和笑笑。
不管那么多了,反正她目前看不出是坏人,更何况,自己既然插手了,那也得有始有终啊。
当陶夭夭熬好了药,又给太虚师太服下,就已经是深夜了,她又做了些简单的吃食,让扶凉和她一起吃了,这才让扶凉进去守着太虚师太。
阿衡被送到密云县治疗的事情,恐怕被孔大海那个喇叭已经说的人尽皆知了吧,唉,以后少不了又被人问东问西的。
陶夭夭想着,干脆就每天除了去浣沙溪边上的肥田种菜籽锄草,就不去街上溜达,少跟人说话。
杨大哥家的牛和车还在小院里,虽说这四里八乡的都是民风淳朴,有个栅栏门,其实跟没有门又有什么区别?夜不闭户谈不上,但是也没有什么大的贼人,除非是那些外地来的专门做打劫放火营生的恶人。
陶夭夭再次的去看了老黄牛,又添了一些草料,这才准备转身回屋里睡觉。
这一天,她还真是有些乏了。
当陶夭夭走了两步的时候,便听到了隔壁院子里嘁嘁喳喳的声音。
陶夭夭不由得停下了脚步,她怎么听着那说话的声音不是那么熟悉啊?不是巧姑的话,难不成是偷牛的贼?
想到这里,陶夭夭心里不免有点发慌,这如果是逃命,她只顾着自己,那她确实有不少的办法,可是这要跟恶贼人斗狠,要想保住这老黄牛,恐怕她这幅小身子板,就难以遂人心愿了。
唉,造物主就是这么不公平,让女人比男人长得美貌精致,却又夺走了女人的健壮体魄,或许,这就是阴柔和阳刚之所以能区别的本质吧。
陶夭夭想着,倘若是阿衡那个闷葫芦在家里,别说三五个,就是三十个五十个贼人,她都不放在心上,在她的心里,阿衡那个闷葫芦就是战神一样的存在。
可是,陶夭夭静下心来听了听,那声音似乎又有点熟悉!
铁柱?!
陶夭夭震惊了一下!
铁柱当真在巧姑家里?彩云?难道他们?
陶夭夭的这个想法还没有从脑子过完呢,就听到隔壁菜架子下面那句话。
“你娘不在家,我进屋怎么了?你干什么还躲躲藏藏的?她不是已经让我三叔带着去清溪镇了么?”铁柱有点着急。
“你别碰我,你给我滚。”彩云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彩云你别过分啊,我可忍了好一会儿,你要是再这么泼下去,老子强干了你,你别以为这是在你家,我就怕你?你娘厉害?还不是让我三叔给带走了?你装什么贞洁烈妇的?”铁柱说着这番话,已然搂住了彩云。
彩云挣扎一下,晃动的那菜架子都颤了好几颤。
啪的一声。
站在自家院子的陶夭夭也颤了一下,这巴掌声还真够大的。
“张铁柱我告诉你,咱们俩的事,已经完了,上次你给蔡家通风报信那十两银子,我还给你,你以后别缠着我了。”彩云低声吼道。
那边瞬间安静下来。
陶夭夭听的怔了一下,铁柱这个混蛋王八蛋,这件事还真是他干的啊!
“彩云,我求你了,你别这么狠心行不行?不管怎么说,咱们俩好过,是不是?你娘和我三叔的事,那是他们的事,咱们俩是咱们俩,银子我不要了,我再去赚更多的,我马上回福上村置办——”
“置办什么?就凭你现在包子铺做个小工,赚的那点碎银子?”彩云语气里满满的鄙夷和轻蔑。
“彩云,你相信我,我多干点活,我从张天福那学点本事,我——”
“得得得,你画个饼,糊弄我?算了,咱们俩没缘分,你走吧。”彩云十分决绝的说道。
陶夭夭站在这边听了这么一会儿,真是有点纳闷了,这铁柱也是年轻的小伙子,人品有些差,但是长相也是一般人啊,这彩云都是个嫁过人的人,并且比铁柱大不少的岁数,铁柱怎么就这么着迷彩云呢?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王八瞅绿豆,瞅对眼了?
“彩云!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铁柱口气有些重,他似乎在下什么决心。
“不。”彩云说完,就要扭头往回走。
铁柱竟然没有再像刚才那般低三下四的纠缠,转身就出了巧姑的小院,大步飞快的朝着远处走了。
彩云见状,略觉得疑惑,便转身到了小院门口,朝着那边瞧了瞧,她似乎没有料到铁柱会这么决绝。
“姨母——我——”
扶凉嘴里喊着陶夭夭,就准备要出门口,结果,由于不熟悉新的地方,一出门没注意脚下的门槛儿,当时就给绊倒了。
陶夭夭见状,急忙的跑了过去,一把将扶凉给抱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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