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看得出来,很明显啊,苏二爷是厌恶那些不守妇道的妇人了。
苏二爷离开之后,大家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纷纷了片刻。
那些人,大多说都在说巧姑娘俩在外面名声狼藉的事,而对于陶夭夭,则更多的是同情,当然了,村里的男人们却觉得,阿衡这媳妇儿真是不一般,长得俊俏的模样,平时笑得很温和,没想到打起架来,那简直就是不要命。
俗话说得好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巧姑母女俩别说两个人了,就是单拿出一个人来,身型也比阿衡媳妇儿壮啊,可是,偏偏母女俩被陶夭夭给修理的除了哭和告状,没有别的主意了。
陶夭夭见大家对她的议论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也不想多说,转身就毁了自己的屋子。
这些人,盲从,人云亦云,跟他们又有什么好说的呢?
“姑娘?是不是我和扶凉给你惹了麻烦?”太虚师太从陶夭夭被叫出去的那一刻,就一直忧心忡忡的,现在见陶夭夭回来了,她便急忙的追问道。
扶凉也急忙的凑了过来,仰着小脸儿,满脸紧张,紧紧盯着陶夭夭的脸和眼。
陶夭夭脸上虽然没有泪水,但是那双红肿的大眼睛,还是格外的扎眼。
“不是,师太,您想多了,是我自己的事。”陶夭夭说完,便转身去桌上拿了药膏。
这药膏原本也是一天换三次的,这会儿她回来也是应该先做些吃的,吃过饭就帮师太换药,可是刚才的那一出,已经浪费了不少的时间,所以,陶夭夭便想着,先给师太换了药膏,再说做饭的事。
太虚师太见陶夭夭端着药膏过来,则面带愧疚的说道,“姑娘,你原本不用如此待我,我是个毫不相干的人,你的这份恩情,我恐怕一时半会儿,或者,或者这一生也是无法偿还的。”
太虚师太不知道四皇子是否真的如传言所说,已经安全的逃出了皇宫,倘若不是,那她日后的担子就重到她自己都无法想象,所以,以后到底会有怎么样的人生,她也是无法预估的。
“师太,原本咱们的缘分在,也是天意。”陶夭夭虽然嘴上这么说,是在宽慰师太,可是心里却真真的还没有从刚才的事情缓过来,她是人不是神,被欺负了之后,纵使讨回公道,还是没办法平心静气。
“你只住了一晚的破庙,扶凉替你照顾了小银子,但是你也已经将我们接到马师傅的家里住了两天,那些天我的病情还是多亏了你和马师傅的照顾,原本,我和扶凉是该离开的。”太虚师太接着说道。
“要不是因为我的事,您也不会被清坞村的额那帮混蛋抓了去,在那个地方受的罪过,是我欠您的。”陶夭夭这会儿压根儿就顾不上拐弯抹角的说话,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了。
“姑娘——”
“师太,您也不要多想了,忧思分神,我只盼着您能尽快的好起来,扶凉也就多个人照顾。”陶夭夭打断了太虚师太的话。
太虚师太没有再开口,她看得出,这个姑娘是个爽朗又有些急躁的性情中人,她既然是认定了这件事,又说的有些道理,就按着她的心思做,罢了。
陶夭夭给太虚师太换了药膏,便出了北上房的门,朝着小厨房走去。
陶夭夭盯着那笼着火的灶膛,脑子里突然就闪过一条妙计,她就是要死磕了,让村里的人们看看,到底谁才是那个做腌臜事的贱/妇。
第261章 真是没想到
心里想到了主意,自然要好好的计划一番,是以,陶夭夭脑子里一直都在思考着怎么抓/奸,却不想,竟然忘记了大锅里的稀粥。
扶凉吸着鼻子站在小厨房的门口,皱了皱眉头,小声说道,“姐姐,怎么有些糊巴巴的味道呢?”
虽说扶凉的声音很轻,但是足以吓的陶夭夭浑身一个寒颤,只因为她太过投入沉思了。
“啊?”陶夭夭就在缓过神儿的那一瞬间,也意识到了这个严重的问题。
然而,一切都晚了,锅盖边缘嘶嘶的冒着白花花水汽,混合着一股糊焦的味道,袭击着陶夭夭的视觉和嗅觉。
“额——没事——我们——”陶夭夭有点小尴尬,她那双水眸中闪过一丝的歉意,纵使这粮食是她的,可是扶凉知道啊陶夭夭是聚贤楼的厨子,做那么好的菜肴,总归不会煮粥吧。
“没事,我奶奶说了,锅巴贴也好吃。”扶凉那白皙的嫩滑小脸儿,被灶膛里的火光映的有些光芒,看上去十分的可爱,“姐姐,你快熄了火吧。”
“哦哦。”陶夭夭这才慌忙应答,然后迅速起身,急忙拿了木盆,端了盆水过来。
炖肉炖菜炒菜,大多使用劈柴烧火,那火比较壮比较硬,若是煮粥,还是用一些易燃的稻草,火比较软比较轻,熬的时间长了,才会好吃。
所以,灶膛里的稻草火,被陶夭夭用掏草木灰的耙子掏出来,又泼了冷水,灶膛里很快就安静下来了。
扶凉见了那忽明忽暗,在水里挣扎的火星儿,嘶嘶的冒着白烟,笑呵呵的说道,“姐姐,你先前不是说,抓了树上的蝉,就能烤着吃么?那是不是用这种火?”
陶夭夭被扶凉这句话给牵的来了精神头儿,想着过去的日子:百年的老柳树下面,烧一堆足够旺的火,然后几个小伙子便爬上大树,使出吃奶得劲儿的摇晃树枝,啪啪啪,就会有许多的蝉儿从树上掉下,而那些蝉儿又往明亮的地方扑棱。
是以,蝉儿扑火,被围坐在火堆旁的孩子们,当做了解馋打牙祭的美味儿。
“好啊,不过,咱们俩这力气不够,咱们找的树不能太粗壮,不然真是摇晃不动。”陶夭夭笑呵呵的说道。
灯光朦胧,话语温馨,笑容甜美,谈笑之间,小厨房的人走了出去,一切归于平静,只有那盏灯,还在眯着期待的瞌睡的眼。
吃过了晚饭之后,陶夭夭虽说看到隔壁的院子,心里就堵得慌,但是身边有扶凉嬉闹,她又应了扶凉起火堆晃蝉儿,所以,玩了一会儿之后,一身的臭汗,却觉得酣畅淋漓心情大好。
扶凉见陶夭夭那汗哒哒的脸,便跑到陶夭夭跟前儿,垫着脚儿,一把拉着陶夭夭的手,一边十分贴心的用奶奶给的帕子,给陶夭夭擦汗。
陶夭夭心里顿时觉得甜甜的,一种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就在那一瞬间的功夫,她竟然想着,倘若是自己生一个娃娃,这么带着玩肯定也是其乐无穷吧。
“姐姐,这个怎么掰开吃?”扶凉的小手捏着一只烤熟了的知了,一脸期待的盯着陶夭夭问道。
陶夭夭从扶凉的手里,接过那知了,然后一手捏住脑袋,一手捏住了腹部,突然一用力,腹部就先被扯了下来,那扯裂的层面竟然十分的平整,还露出了粉红的肉丝!
扶凉见状,早已经是忍不住的吞口水了。
再见着陶夭夭又只轻轻地捏了那袋,她手里就剩下知了的脖子部位了,一小节的瘦肉丝,看上去色泽好,闻着也香喷喷的。
扶凉等不及了,从陶夭夭的手里接过了那点肉丝,急忙的送进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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