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魏时迁的剩余时间不多了,到处还都是想要加害他的人,钟秒秒一刻看不见魏时迁,脑子里就控制不住的胡思乱想。
“踏、踏踏……”
脚步声。
钟秒秒仔细去听,很快寻找到了魏时迁的脚步声。并不在主卧,而是在外面,楼梯口附近。
钟秒秒打开房门,快步走了出去。
楼梯口站着的不只是魏时迁,还有阮菱。
阮菱仿佛受到了惊吓,说:“时迁哥,你还没有休息啊,我以为你……”
魏时迁笑容不达眼底,抱臂瞧着她:“现在还不到8点,夜生活从现在开始,还有点早不是吗?”
不知魏时迁是不是故意激怒她的,阮菱咬了咬嘴唇。
魏时迁冷笑:“阮小姐。魏家和阮家关系一直很好,看在我父亲和阮伯伯的份上,我于情于理都应该给阮小姐几分面子,不是吗?”
“时迁哥,你怎么了?”阮菱莫名有些心虚:“你什么意思,是不是钟小姐说了我什么坏话,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吓着我了。”
“在聪明人面前,也就不必兜圈子了,不是吗?根本没有这个必要。”魏时迁说:“我本来觉得,给阮小姐留几分面子,大家脸上都会好过一次。但是……”
魏时迁并不喜欢阮菱,甚至阮菱也不喜欢他。魏时迁可是个精明的商人,没兴趣被阮菱利用。看在阮家和魏家世交的份上,他没有撕开脸面拒绝阮菱,只是找来了钟秒秒假扮女友,让阮菱知难而退。
但是现在,魏时迁改变了主意。
魏时迁沉着嗓音说:“阮小姐下午去做了什么?”
“下午?什么……”
阮菱身体一抖,控制不住的颤了起来,慌张的说:“什么去做了什么?我去看医生了啊,你也知道我的腿……”
“装傻?”魏时迁冷笑:“那我换句话说,阮小姐现在准备去做什么?为什么不在房间休息,突然偷偷摸摸的下楼来?”
“我……”阮菱极力辩解:“我是想要喝口水,所以才准备去一楼的厨房。”
水?
钟秒秒走出来,就看到了对峙的两个人。
连钟秒秒都知道,每个房间都有饮水机。而且每个房间里都有直饮水,根本不需要去一楼的厨房,阮菱明显在找借口。
“阮小姐不愿意说。”魏时迁面无表情:“那我帮阮小姐说好了。”
今天下午,阮菱有些奇怪。魏时迁可是个商人,还是个挑剔的商人,哪里能没注意到阮菱的不自然。
魏时迁打电话让人去跟着阮菱,以免她一时冲动,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让魏时迁有些没想到,阮菱还真的就做出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阮菱借着双腿的理由,出门了一趟,然而她并不是复诊。她出去找人拿了一趟东西,然后就回到了魏家。
魏时迁指了指阮菱:“你的口袋里,应该有一些图钉吧。”
阮菱嘴唇哆嗦,一只手插在口袋里,仿佛很怕冷的样子。其实这一刻,阮菱正握着死死握着口袋里的小盒子。
阮菱用见鬼一样的目光盯着魏时迁。
钟秒秒不用听阮菱开口,就已经能确定,魏时迁的估算是正确的。
只是,阮菱为什么要在口袋里装一些图钉?这也太奇怪了。
魏时迁眯了眯眼睛,继续说:“你觉得这会儿我和钟秒秒在房间,外面又没有佣人,所以你才会偷偷摸摸的拿着那些图钉出来,是不是?准备去一楼,将图钉放在钟秒秒的鞋子里?”
“不!”阮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大喊了出来:“不是这样的,时迁哥你误会了!我……我怎么会像小孩子一样……搞这样的恶作剧呢?”
“恶作剧?”
魏时迁冷笑:“带有破伤风病原菌的图钉,在你眼中,只是恶作剧的级别?”
“什么破伤风?”阮菱再次大喊:“我不知道,时迁哥你在说什么啊,我真的不知道!”
秘书已经提前打电话给魏时迁,将阮菱下午的行踪一一汇报。魏时迁突然决定撕破脸皮,也是因为那些带着破伤风病原菌的图钉。
阮菱把钟秒秒这个魏时迁的假女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她觉得,魏时迁恐怕已经爱惨了钟秒秒,只要她活着一天,自己就没有希望。
自己已经不能再跳舞,若是阮家再没落下去,她就真的要一无所有。从一个金枝玉叶的小公主,坠落泥沼,从此过着碌碌无为的生活……
阮菱只要一想,就觉得难以忍受。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憋屈的苟且偷生。
但她又不甘心这般死去,总要最后的挣扎一番。
阮菱领教过钟秒秒的厉害,发现她力气很大,根本不能硬碰硬。所以想到了一个巧妙的办法,在不知不觉中除掉钟秒秒。
她下午出门,就如魏时迁所说,托人弄了一些带有破伤风病原菌的图钉,装在密封的小盒子里。
等到了晚上,夜深人静没人发现,阮菱就会悄悄的将那些图钉,放到一楼鞋柜,钟秒秒的鞋子里去。
破伤风病原菌无法在空气中存活太久,还需要厌氧环境,一般扎破手指,根本无法感染破伤风。阮菱特意计划了这一切,决定将图钉放在钟秒秒的鞋子里,这样才好利于破伤风的感染。
感染破伤风严重,若是没有及时治疗,病死率是接近100%的。谁会想到小图钉上有破伤风病原菌?只是轻轻扎一下,多半人不会在意。
钟秒秒不太明白破伤风是什么,不过她能看得出来,阮菱真的疯了,她为了得到魏时迁,竟然不惜杀人,想要杀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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