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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赶去宴会的路上像往常一样接到了傅承限的电话,他们两个人的距离虽然跨越千里,但傅承限还是有空就会给她打电话。
巧的是他好像每次都能精准地把控到她的休息时间,每次电话打来的时候她不是在休息就是在无聊的路上。
如果这个时候能接到一通来自爱人的电话,心情就会悄无声息愉悦很好。
今天一如既往,对方似乎刚醒,嗓音还带着惺忪的慵懒和微黏。
这些细枝末节的不同是别人察觉不了的。
是她一个人的。
祝夏想着忍不住翘起唇,她偏头看向窗外,描着精致妆容的脸映在窗户上。
那嘴角勾起任谁看了都会说一句嚣张的笑,祝夏笑容更甚,眼角也飞起欢喜,“醒那么早?”
傅承限从喉间“嗯”出一声短暂的音节,他轻轻拿起一个枕头垫在自己腰背后,在黑暗里摸着床头柜上的烟支。
打火机清脆一声响,火苗匆匆燃烧烟草发出稀碎的声音。
祝夏有些不太赞同他这种用烟草来催促意识清醒的做法,“刚醒就抽烟?”
傅承限一顿,眼角敛出一抹似笑非笑,他吐出烟雾,声音更为低沉暗哑,“管我?”
这声音宛若琴弦崩在耳边,祝夏被撩了个猝不及防,心仿佛被一把狠狠捏紧,又仿佛很快松开,然后抛向无边的高空。
她悬着悸动不已的心,耳廓染上不可忽略的红。
她小声嘟囔,“才不管你。”
傅承限低笑出声,祝夏有种被嘲笑的感觉,“有什么好笑的。”
“嗯,不好笑。”
“就是,一点也不好笑。”
……
旁边方橙橙不小心瞄到这个细节,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一边笑一边还拿手捂住自己的眼。
偏偏又舍不得真地不看,只好露出指缝,悄悄地品味着车厢里渐渐浓烈的甜。
祝夏鼻尖也隐约嗅到了甜得发齁的味道,忍不住吸了吸鼻子,被电话那头的人察觉,低笑着问了句“怎么了?”
“好像有一股很甜的味道。”
傅承限闻声眼睛渐渐变得暗起来,他悄无声息把烟雾吞进肺里,房间里弥漫着浓烈尼古丁的味道,他轻声:“是么。”
祝夏又闻了一下,“应该是香水的味道吧,好像还挺好闻的。”
“什么味道?”傅承限呼吸有些沉。
祝夏没意识到对方的细微变化,只是顺着回答:“甜的啊,好像有点水果花的味道。”
“嗯。”男人声音很低,似乎还沾染着浓烈的沙哑质感。
祝夏这才意识到对方似乎有些不对劲,她好奇地问:“你怎么了?”
傅承限没说话,只是又轻轻喘了口气。
祝夏追问:“傅承限?”
傅承限从喉间“嗯”了一声,他叫她的名字。
“祝夏。”
“嗯?我在呀。”祝夏说。
小姑娘声音又轻又脆,像夏天的风,绕着人的耳朵转了一圈,然后轻飘飘地钻进耳廓更深的地方。
风融进血液,钻进人的骨髓,然后从每一寸皮肤沁出滚烫。
傅承限握着最为热烈的地方,用力了好几下,才猛地睁开眼睛。
石墨一般漆黑的眼睛宛若沾染了春/水,他两腮紧了又松,良久才说:“嗯。”
你如果真的在,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唉,我脏了。
祝夏:我又做错了什么呢?
0点前二更。
第50章
天底下所有的宴会都一样, 独栋小别墅,墅外有小花园小水池。水池里供人观赏的红鲤甩着花瓣一样的尾巴游来游去,水面波澜涟漪, 层层不断。
男人女人皆是正装晚礼服, 每个人都是手执一支高脚玻璃杯, 杯面映出化得精致的脸,眼睛泄露出明晃晃的笑意。
他们推杯换盏, 和水池里的红鲤一般在人群里游刃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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