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编剧似乎并不满意自己这个脑洞,因为下一秒她便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沃日!进去了进去了进去了!”
……这话,听着莫名有点黄暴。
祝夏摸了摸鼻子,脖颈上的红色逐渐蔓延到脸上。
她为自己不干净的思想感到羞耻,然后又默念:已婚妇女这样正常已婚妇女这样正常。
赵书语没听清,“你念叨什么呢?”
祝夏耳根子一跳,在明知道赵书语看不到的情况下还是不停摇头,“什么也没念叨。”
幸好赵书语现在注意力不在祝夏身上,她一会儿问祝夏邵狗为什么还不出来一会儿拉着祝夏开脑洞猜测高中小姑娘和邵狗到底什么关系。
“放过我吧。”祝夏累了,“他们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
对面的赵书语显然一愣,随后口吻不太明朗地“哦哦哦哦”了好几声,“对哦。”
祝夏困了,也没注意到赵书语语气有什么不对劲,她张着嘴长长打了个呵欠,“不管了,我睡了,累死了,你也早点睡。”
“睡什么睡,跟你老公煲电话粥了吗?”赵书语气自己的姐妹不争气,“明天就情人节了!他那边都第二天了!怎么不跟你打电话?”
祝夏被赵书语一点拨,算了下两地之间的时差,猛然惊醒。
对哦,他那边比自己……呸!
“他比我们晚好伐!”祝夏护犊子。
赵书语心凉,“你你你,你居然为了狗男人凶我!”
“注意用词赵女士,我老公一点也不狗,狗的是邵医生。”祝夏提醒。
赵书语冷笑,“都说了,邵医生不是狗,是禽/兽。”
“那好吧,祝你们这对跨物种恋爱能够有个圆满的结局。”
赵书语终于品出自己被好姐妹调/戏了,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想死?”
祝夏继续打呵欠,“显然不想,我明天还要过情人节呢。”
赵书语:“过屁过,独守空房吧你!”
一刀直插心尖尖,祝夏睁开眼睛,声音沉下来,“绝交了。”
赵书语双手鼓掌,“好,再见。”
电话挂断,赵书语还扒着门框不愿意离开,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在这做独脚侠。
刚好隔壁病房出来一个男生,应该是那断腿帅小伙的同学,赵书语笑眯眯地朝对方招手。
对方一看赵书语长那么漂亮,立刻便凑了上来,“姐姐晚上好。”
赵书语笑意更浓,“可以帮我个忙吗?我这腿脚不方便,有点事情想找医生,但是又怕他不在办公室,我跑了个空。”
“哦,你要找哪个医生啊?”男同学问。
赵书语指了指邵奎的办公室,“就是那个办公室的医生。”
“哦,你说邵医生啊?”男同学想也没想说,“他在呢,不过他现在应该没时间,你先回床上等一下,等他出来我让他过来找你?”
“嗯?”不用不用不用,赵书语一急,差点没站稳摔了。
男同学眼疾手快扶住赵书语,恰时不远处办公室门打开,邵奎率先走出来,他似乎有所察觉,偏头看过来,赵书语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搭错了,第一反应是直直摔进了男同学怀里。
邵奎脸上一沉,眉头皱起来。
这点表情变化没能逃得出赵书语的眼睛,赵书语莫名舒爽,勾唇一笑,手臂一抬扶住男同学的手臂小声说:“哎呀,我好像又不需要医生了,弟弟你可以把我送回去吗?”
当然可以!
男同学立刻扶着赵书语往病房里走,转身之际,赵书语瞥了邵奎一眼,二人四目轻飘飘对视一眼,一个漫不经心地收回,一个眉头拧得更紧。
许愿看她叔心情好像真得很差,不由自主缩了缩脖子,“叔……我真的错了……”
邵奎一点许愿的脑门,“赶紧回去!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来这里,你看我揍不揍你。”
许愿一吐舌头,转身跑了。
跑了一半想起来自己遗落在办公室的玫瑰花,又折回来说:“那个花……花……别忘记给陈景迹啊!”
邵奎伸出手就要再弹这臭丫头的脑门,许愿吓地哀嚎一声,捂着脑门就跑了。
许愿这嗓门响亮,赵书语在病房里都听得清清楚楚,助人为乐的男同学离开以后,赵书语浑身不得劲地跟祝夏发微信:[我听到了未成年少女的尖叫!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祝夏回得言简意赅:[是你大半夜不睡觉的活该下场]
赵书语恶狠狠,[你活该在情人节独守空房]
祝夏收到这条消息以后干脆利落给自己的手一巴掌,让你欠!让你回!让你大半夜不睡觉!
气哼哼地把赵书语拖进她应该待到老的黑名单,趴在被窝里辗转反侧,最后从床上爬起来,抱着枕头去了隔壁卧室。
独守空房可以。
独守自己的空房不可以。言言
老公和老公的被窝必须拥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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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祝夏心满意足躺进老公的被窝,一番折腾,她好像真的不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