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约,姐姐马上就要考试了,今天晚上会去宿舍住,你在家里好好休息,不要乱跑,无论是谁敲门也不要开,知道吗?”
他握着筷子,乖巧点头:“知道。”
等他吃完饭,林望书把碗筷洗了才离开。
她刚走没多久,林约也走了。
把作业放进书包,又从冰箱里拿了两瓶他最爱喝的牛奶,然后开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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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是今天中午到的,整个人看不出半分异样来。
沉稳,淡漠,他的情绪好像天生不为任何事情撼动。
孙姐也算是在这儿当工一个多月了,听厨房里的厨师大姐讲,这家的佣人换了好几个。
不是受不了自己走的,就是因为说错话被开了。
“毛病多的很。”
她说这话时正嗑瓜子呢,瓜子壳就直接往地上吐,孙姐刚扫完的地立马就脏了。
看的眼睛直喷火,要不是为了继续听她讲八卦,她早就一扫帚抽过去了。
“也不能说他毛病多,他这人啊,本身就有病,一身的病。”
“你刚来没多久,估计不知道,我可见过的,他发起病来啊,吓人的很,整个就一疯子。”
“一整瓶的安眠药直接往嘴里倒,就干嚼,跟吃奶片一样,我看着都替他觉得苦,可人家吃的面不改色的。”
孙姐被她这话唬的一愣一愣的,还以为她是在骗人。
先生气度不凡,矜贵斯文的,怎么可能像她说的那样。
直到她亲眼目睹了那一幕。
还是她上楼打扫,看到浴室外的地毯全是水,中间还有点红色的痕迹。
像是被水冲淡的血。
她敲了半天的门也没人应,只能下楼去叫蒋苑。
原本以为只是里面的水忘了关,结果蒋苑的反应彻底把她给吓住了。
他没说话,直接冲上楼,两脚就把浴室门给踹开了。
孙姐跟在后面进去。
也就是那一眼。
她看见装满水的浴缸里,男人穿戴整齐,躺在里面,手腕割开了很长一道口子,很深,深可见骨。
刀片就浮在水面了,随着那被血染红的水起起伏伏。
孙姐这才确信,这家的主人啊,是真的有病。
听说得的还是精神病,受不得刺激的那种。
她有点害怕,她没文化,也不清楚精神病杀人到底犯不犯法,但她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别为了点钱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她想着,干完这个月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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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苑能看的出来,江丛羡的心情不太好。
很不好。
他喜怒不形于色,但蒋苑太了解他了,哪怕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来,可他还是能一眼就看出。
他的心情不太好。
“我让厨房去做点吃的。”
“不了。”他低声打断,“和华宏电子的周总约的局是几点?”
“十一点半。”蒋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出声劝道,“医生说了,伤口恢复阶段不易饮酒。”
他淡道:“这么听医生的话,你是他养的狗?”
蒋苑不说话了。
佣人按照蒋苑的吩咐,给江丛羡倒了杯热水,刚递给他,他就把杯子给砸了。
玻璃碎片落了一点,她被吓到,不敢动弹。
浑身都在抖。
江丛羡踢开桌子,起身上楼。
她犹豫的看着一旁的蒋苑。
后者表情没什么异样,仍旧是那副寡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