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晚风徐徐,两人在阳台上又喝了不少,下楼时,钟未时明显感觉到顾礼洲脚步踉跄,还差点踩空一层台阶。
“你没事吧?”
顾礼洲摆摆手,“没事没事,我酒量还是可以的。”
没事才怪。
刚一回卧室顾礼洲就躺在地毯上盯着天花板傻笑,“今晚上的月亮太刺眼了,是不是中秋快到了。”
“……”钟未时不是第一次见到醉鬼,但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好笑的醉鬼。
“喝多了不能平躺着,起来,坐好。”钟未时把他拽起来。
房间里的电灯开关都是触摸的,点按开启关闭,双指合拢下拉是调暗光线。这是顾礼洲几个钟头前教他的,钟未时这会已经全都忘记了。
开开关关像是蹦迪似的弄了好半天,总算把“月亮”调暗了一些。
顾礼洲身子一歪,还是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