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张燃和周大胖被突然出现的糟老头吓了一跳，于是大声呵斥道：“喂喂喂！哪里来的老头子，你干嘛啊，快点住手，你懂不懂礼貌啊！”

说着，张燃和周大胖起身便要赶人走，不料二人双脚一麻，顿时又做会了板凳上，头上汗珠子直冒，眼中露出几分惊骇之色。

“毛头小子，尊老爱幼才是礼貌，懂不懂？”

糟老头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杆烟枪，分别在张燃和周大胖头顶敲了敲灰，然后继续大吃大喝。

见此场景，云慕面色沉静道：“老前辈，你何必与两个晚辈一般见识。”

“老头子真要见识，他们现在不是坐着，而是躺着了，嘎嘎嘎。”

糟老头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的牙齿，让人有些反胃：“小子，刚才老头子问你的话，你还没有回答呢？异族犯下滔天罪恶，你为何只字不提，却说是人族领袖与异族之间的矛盾？”

云慕不答反问道：“老前辈，你认为是人族的过去重要，还是人族未来重要？”

“当然是未来重要！”

糟老头想也不想，直接回答道：“过去的都过去了，顶多也就是起个警醒的作用，有了未来，才有希望。”

“那前辈又何必追问晚辈过去的事情？”

“呃……”

见糟老头语塞，云慕继续道：“异族曾经的确犯下过许多恶行，但是不可否认，在那个时代，如果没有异族的牺牲，就没有人族的崛起。而且，异族之中也有不少爱好和平之人，而人族之中也有不少狼心狗肺之辈，任何事情都不应该一概而论。”

糟老头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神情不屑道：“小子，老头子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用得着你来教训我？”

“晚辈当然没有资格教训前辈，只是想打个比方而已。”

云慕面色认真的问道：“如果……晚辈是说如果，如果有一天上古浩劫再次降临，前辈觉得，人族与异族之间的矛盾重要，还是整个人族的生存重要？”

“……”

糟老头停下了手中抓饭的动作，双眼绽放出骇人的精光，直视着云慕：“小家伙，这样的话你都敢乱说，看来你不是胆大包天，而是得了失心疯，要是被某些人听到，你这条小命恐怕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是么？”云慕丝毫不为所动：“晚辈只是假设，无论前辈如何回答，都与我无关。”

“嘎嘎嘎嘎！”

糟老头怪笑连连道：“我这个人最讲道理，既然你问了，那老头子便告诉你，这世间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也没有那么多假设的事情。当然，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想，没有什么事情，比整个人族的存亡更加重要。”

“前辈的回答，正是晚辈想要说的。”

云慕拱了拱手，随即低着头沉默不语。

糟老头不由怔了怔：“你这小子还蛮狡猾的嘛？居然拿我的话来堵我自己，嘿嘿嘿！”

随意一笑，糟老头并不在乎，复又放开手脚，抓取着桌上的食物。

……

旁边，张燃与周大胖也没有闲着，彼此之间眼神悄悄交流。

“张燃，这老家伙是什么人啊？”

“我哪儿知道，不过这老家伙好像挺厉害的，应该比老大还厉害吧！”

“啊！？那该怎么办啊？”

“没事，反正天塌下来有老大顶着呢？”

“可老大还没我们高啊！”

“你个白痴，闭嘴吧！我再也不想跟你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