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在男女这一块儿其实挺淡的,虽然上辈子也不是没有过女朋友,但是想要让自己结婚安定下来的人是一个都没有,或许就是因为在部队呆得时间长了,整日里见到的都是干脆直爽的汉子们,虽然偶尔也会玩些手段斗上一斗,但是大家都保持着不能破坏军队团结的底线点到即止,像女朋友这样的软玉温香他不是没品味过,一次两次的哄着可以,三次四次的也能忍耐下来,但是次数一旦是多了,就没了想要继续下去的念头。
还记得那时候三海这么说他的,你要娶得老婆一定得学会自立,不能缠着你,还得顺着你,撒娇点到即止,打打闹闹小情小趣亦是可以,就是不能磨你,期盼着你顺着她得期盼做出改变。
林峰当时喝得有点儿晕,就回了一句,那是我没碰见真爱,真爱面前老子什么条件都没有。
不过,甭管什么真爱不真爱的,事实上被林峰记挂在心里未必是一件好事,就像林将军望子成龙一样,林峰对自己的人也是不遗余力的往泥坑里丢,被他照顾着的几个别的不说,光是格斗技能就高过了别的队员一大截,可是这身本事儿都是从哪儿来的?当然就被林峰给虐出来的。
不过真别说,能熬过可怕的三个月军训的人都是条汉子,就算被林峰这么折腾,龚均和寝室的几个都没什么怨言,体谅着林峰的苦心,分的清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至于吉珠嘎玛,林峰不太好评断这个人,要是非得让他形容,就是个挺厉害的人,骨气和毅力是根本,身体素质是天资,再加上一个算得上聪明的脑瓜子,愣是死磕着自己不放,成绩还算上佳。
这天晚上林峰半夜查岗,寻摸到左后门的时候就看到吉珠嘎玛背着枪站在明哨处,天空黑幕上的星光洒下来,明晃晃的洒落在水泥路面上宛若波澜的水面。
时值初冬,昆明夜晚的小风刮在脸上像是刀片子一样,冷气沿着袖口领口窜进去,大多数人都收紧了脖子弯曲的站着,只有吉珠嘎玛仿佛感受不到这些冷气般站得笔直如标枪般。
一眼望过去,这人就像是立在水面上的雕像,水光映上来,在饱满的额头、笔挺的鼻梁和嘴唇处形成了一道深刻的剪影,莫名的漂亮。
林峰没有过去打扰他,虽然是掐着点儿过来看的,但是此时此景落在眼里,突然觉得这个人不用自己过多的去关注,他自身就有着成长成才的本领。
每个人都与生俱来的带着软弱和退缩,军校教导着大家跨过这些缺点成长成才,可是吉珠嘎玛却似乎早在很早以前就寻找到自己身上成熟的刚毅和勇敢。
所谓因材施教,对于吉珠嘎玛而言,就是不能够让他失去这些本身自带的特质。
林峰收回视线,搂紧身上的衣服,转身往下一个岗走去。
副队什么的,林峰是真心不太愿意做得,费力费心还讨不了好,想想这些日子,收获的只有背后的谩骂。
清冷的空气窜进领口,林峰缩了缩脖子,大脑又清醒了几分,失笑,怎么重生后的自己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可是,既然选择站出来,就要做到最高最好不是?
32、拉歌比赛(上)
扎西曾丁对林峰这个副队长的能力真没什么说的,虽然林峰一再要求修改训练计划什么的墨迹让他有点儿烦,但是绝对改不了他对林峰这个人本身的喜欢,于是第二个月,在确认林峰依旧不受大家待见后,突然生出了一种自家的儿子不受媳妇儿喜欢的微妙感觉。
既然这又当爹又当娘的习惯已经改不了了,于是扎西曾丁就寻摸着找些契机改变当前的状况。
这天文化课的早上抽个空就找上了二大队的大队长,周明周大队。
当天晚上林峰就接到了任务,说是为了增加凝聚力巩固感情,元旦晚会前一天,三大队要开个拉歌大赛,每个中队必须要准备三到五首歌,利用课余时间由各中队副队长牵头组织训练。
消息来的突然,林峰扒拉着算了一下,不到10天的时间,于是急忙就去找了另外两个中队的副队长合计。
高峰会议,三个副队聚在一起,报出了九个歌名抓阄决定,剩下的再回去和学员们商量,如果碰上了重复的先唱为准,后来的也只能怪自己运气不好。
林峰运气不太好,抓阄没抓到几个给力激情的军歌,只能回去翻电脑找乐谱。
林峰对音乐这玩意儿实在是没什么研究,其余的学员干部也是如此,完整的乐谱硬是哼不出音来,最后无奈,只能把陈英给抓来了。
陈英一看是这么大的事情,绝对不能给自己中队丢了脸不是?当即埋头在一堆乐谱里哼哼着调子,挑来挑去,10来张军歌乐谱里就找出来1首歌,捏着这淡薄的片纸,陈英眼巴巴的问着还有没有多的乐谱,这些歌实在是不怎么给力啊。
林峰开口,“要简单的,别找些太过文艺不好唱的歌,就几天的时间,一大帮子人,难训。”
陈英琢磨了一下,拍着胸口保证,“交给我,今天晚上就算不睡,我也给你整出10首歌来。”
林峰感慨,拍上他的肩膀,“好同志啊,这里就交给你了。”
陈英身负重任,肃穆点头。
林峰看了眼时间,带着人就出了学员干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