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兄!”肖祈自那天昏倒后,就便众人彻夜赶路送回了百越大营,好不容易被肖临威逼利诱养了三天伤,今天才勉强能够下地。他便早已忍不住,不顾军医和众人的阻拦,直接奔到肖临所在的中军大帐。肖临一见是他,便挥退了周围的人,只留两个人在。
肖祈虽被拒绝,但仍不死心地看着肖临,“我必须要去应天,月楼主的情况很不乐观。”
“我能够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九弟。我的心情何尝也不是一样呢?当初,月楼主为了我,也是冒着极大的风险与你一同去应天救我,而他此刻因为我们而生死不明,我怎么可能对此无动于衷?但是,为了百越的大局,我不能够允许你这般任性妄为,更别提你身上的伤口才刚刚好了些许,若是你在路上出了事,我要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父皇?九弟啊,我知道你很担心月楼主,但是……即便你去了应天,又于事何补?”肖临苦口婆心地劝道,故意忽略肖祈眼中那近乎绝望的痛苦与哀求,态度果决地拒绝道:“百越已于北戎开战,而你上次也是九死一生才能够回来,那一日,我发誓,只要我活着一日,肖临此生就绝不会让你再陷虎穴。”
肖临语气恳切,说不动容,那便是假的,但……肖祈只要一想到月云生此刻可能面对的事情,就没有办法说服自己坐在这里等他:“大皇兄方才所言极是,但我没有办法,我太担心他此刻的状况,北戎的人皆非寻常角色,若他身上还有伤,那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
“九弟,你别说了。”肖临长叹一声,忽然话锋一转,把外头的人喊进来一个,吩咐他出去找几个人,在这些日子对肖祈严加看管,等安排妥当后,才转过头看着不快的肖祈:“九弟,我能够理解你的心情,但月楼主那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他在北戎皇族的人手中,我们的人都是千里挑一,想必我们很快就能查到有关月楼主近况的具体信息。若你还不放心,我再想办法加派点人手到应天去看看情况。所以,此刻你就好好安心呆在大营,不要意气用事。再说了,我们早前安排在应天的人,刚刚也已经有快马加急的信传来了。说你让他们探查的那家客栈,恰好在昨日已经被迅速转手,而客栈里头,原来在那儿做事的人,几乎都不在,可谓是人去楼空。”
“什么?”肖祈愣了愣,有点诧异这样的结果。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然,斋月楼的人为何会在这微妙的关键时期忽然集体消失?
难不成是他们找到了月云生,然后是月云生下的命令?
那月云生又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呢?
但如果他们没有找到月云生,那此时风雨飘摇、风谲云诡的时候,明明不该如此轻举妄动引起北戎众人的怀疑才对。因为,既然他们已经知道月云生还在北戎皇族的手中,那么就该留在应天,伺机找到并救出月云生。
可是,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太不符合常理。
整件事情疑窦重重,就像一团无法理清的迷雾,让深陷迷障中的肖祈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无论自己如何恳求肖临,他站在主帅的角度,为了国家利益,为了他的安全,肖临绝不会让他独自一个人深入虎穴,前去应天找人。故而,就算现在多么不愿,肖祈也只能放弃了这无用的劝说与反抗,沉默地转身带人回去他所在的帐中。
结果,他才刚刚在帐子里头坐下,肖临派来监视他的的人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