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在朱长岭手中可是蒙尘了,到了自己手中正好!”微微一乐,百晓生揣起书籍、银票,走到那不大的洞口处。
在外面看,这洞口不小,似乎足以让人通过,可到了里面,洞口却越来越小,除了小孩子,大人根本无法通过。
“外人还有人吗?”此时,洞内的张无忌又叫了起来。百晓生摇摇头,道:“有人!”
“你……你是谁?”陌生的声音吓了张无忌一跳,他道:“朱伯伯呢?”
“朱伯伯?嘿嘿……小鬼,他差点害死你,你竟然还叫他朱伯伯?”百晓生对张无忌的心善感到好笑,这家伙,不愧是优柔寡断的张大教主啊!“你放心,你的朱伯伯再也不能害你了。”
“你……你杀了……杀了朱伯伯?”张无忌似有心不敢置信,可外面却没了声音,他抬头张嘴欲要再问,可一抬头眼珠子都瞪起来了。他前面,一张陌生的脸探了,吓得张无忌哇哇大叫,快速后退。
百晓生大乐,“小鬼,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两人一前一后,爬行了数丈,出了那窄小山洞。看此时百晓生,人小了一半,长长的衣衫披在身上很是怪异。张无忌躲在一株大树后,小心的看着百晓生。
对他咧嘴一笑,百晓生深吸一口气,身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很快,一个半大孩子的身影便如充气的气球一般涨了起来。
“你……你……”张无忌被他的变化骇的不行,惊呼道:“你是人是鬼?”
微微一乐,百晓生道:“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难道你跟朱长岭那傻瓜一样蠢不成?”
张无忌闻言尴尬不已,他看着百晓生,一脸戒备,百晓生上前一步,他绝对后退两步,不敢拉近二人距离。对此,百晓生也不在意,而是认真的打量起山谷的景色。
这山谷花团锦簇,红花绿树,交相掩映,却是极美,只是四周有山峰阻路,险峻陡绝计无法攀援,似一绝地般。
百晓生走了一阵,看到了一些矮树,矮树上挂着几枚不知名的果子。这似乎就是小说中那所谓的仙桃吧。百晓生微微一笑,摘下一个放入了嘴中,轻轻咀嚼了起来。
这果子味道鲜美,果汁香甜,无比爽脆,是难得的好水果。只是看这样子,百晓生却没有见过,猜不出这果子名字。
‘也不知这果子是变异品种,还是绝种水果。’又吃了几个,百晓生才心满意足的继续走了起来。
他向西走了二里多,只见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阳光照射下尤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瀑布泄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当是另有泄水的去路。
走了一圈,百晓生也看到了不少的猴子,可却没有看到那大白猿。在这里,那大白猿想躲,他也极难寻到。不过他也不着急,而是兀自在这里住了下来。
张无忌本来很是担心这突然出现的人,可两人在谷中待了几日后,他看那人也没有来寻自己,便兀自在这奇妙之地玩耍了起来。
大约过了一月有余,百晓生都不曾出现在张无忌面前,让他几乎忘了山谷中还另有一人。这一日清晨,他兀自酣睡未醒,忽觉有只毛茸茸的大手在脸上轻轻抚摸。他大吃一惊,急忙跳起,只见一只白色大猿蹲在身旁,手里抱著那只天天跟他玩耍的小猴。那小猴吱吱喳喳,叫个不停,指著大白猿的肚腹。张无忌闻到一阵腐臭之气,见白猿肚上脓血模糊,生著一个大疮,便叫道:“好,好!原来你带病人瞧大夫来著!”大白猿伸出左手,掌中托著一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的承上。
张无忌见这蟠桃鲜红肥大,心想:“妈妈曾讲故事说,昆仑山有位女仙王母,每逢生日便设蟠桃之宴,宴请群仙。西王母未必真有,但昆仑山出产大蟠桃想是不假。”笑著接了,说道:“我不收医金,便无仙桃,也给你治疮。”伸手到白猿肚上轻轻一掀,不禁一惊。
原来那白猿腹上的恶疮不过寸许圆径,可是触手坚硬之处,却大了十倍尚且不止。他在医书上从未见识得有如此险恶的疔疮,倘若这坚硬处尽数化脓腐烂,只怕是不治之症了。他按了按白猿的脉搏,却无险象,当下拨开猿腹上的长毛,再看那疔疮时,更是一惊,只见肚腹上方方正正的一块凸起,四边用针线缝上,显是出於人手,猿猴虽然聪明,决不可能用针线。再细察疔疮,知是那凸起之物作崇,压住血脉运行,以致腹肌腐烂,长久不愈,欲治此疮,非取出缝在肚中之物不可。
“哈哈……终于被我等到了!”
突然,身后传来大笑之声,吓得张无忌蹭的站了起来,身子躲到了大白猿后面,抬头小心的看向声音处。‘是他……’张无忌心头一惊,月余不见人影,百晓生几乎都以为这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