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那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牌面是黑桃a,伸出尾指曲了下,叫道:“二十万!”
到第三张牌,叶承欢的牌面是方块六和七。
这轮是左手边那个栗发男人叫牌:“三十万博一下运气!”
现在赌桌上诸位神情各异,叶承欢知道,并不是赌术高手就一定要非常冷酷或者冷漠,起码很多人都很清楚,故作冷漠只会表现出另一个层面的心理,远远不如本色性格来得更具隐蔽性。
叶承欢坐没坐像的靠在椅子上,屁股底下好像有个图钉似的扭来扭去,在各位高手面前显得实在业余,他比划个手势:“那个,我跟二十万!”
第四张,他拿了张方块九,要是他再拿张方块,就能形成同花牌面。
他轻瞥一眼其他人的牌,目前的牌面最少已经出了七张方块,再加上底牌很可能存在两张方块,那么他就只剩下最多三张牌的机会拿同花。
栗发男人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微感诧异,以这样的牌还要博同花,基本是没希望了,他为什么还要跟?
眼角目光不经意间瞥过对面的光头黑人,就在这瞬间,光头微偏脑袋,栗发男人立刻闪过丝了然!
他的眼神微微僵硬了下,几乎没人留意到他的刹那失常。
栗发男人的目光扫视了眼其他几人的牌,到目前为止,最大的牌亦不过只有一对9而已,而他手上则有三条八,为什么不跟?
叶承欢发现了那家伙的犹豫,还有这厮眼里的不满。
栗发男人的确不满,以他这样的牌,绝对是当前赢率最大的,而光头老黑却要他放弃。
这一刻,他脑海里不知转了多少念头,一直以来老板都说他天赋不如光头,甚至不给他派重要的任务。现在光头老黑已经成为了新加坡赌坛的首脑人物,可他还仅仅只是个普通的技术顾问,每每想到这里,他便愤愤不平。
现在只要他能够赢了这场赌局,那就证明他有足够的实力战胜光头。
所以,要不要跟?他犹豫着……
“我跟三十万,再大二十万!”栗发男人考虑清楚了,这样的机会极其难得,无论如何,一定要博一把。
光头黑人微微一顿,原本温和的眼神迸出道凌厉的微光。
无意间发现叶承欢正盯着自己,心里一毛,很快平复了情绪,收敛目光向他一笑。
叶承欢深藏的扬起嘴角,看来两个家伙不但是一伙的,而且那个老黑还是这帮人领头羊。
只不过,无论是他还是那个栗发男人,都完全没料到,光头黑人脑子里转动的是什么东东。
第五张牌,叶承欢瞥了眼丢过来的方块十,立刻奸诈一笑:“这可是同花牌面,你们想清楚了再跟……不如这样吧,二百万,我全梭了!”
说罢,他靠在椅子上,哼着小曲扫视着几人的神情。
可小白龙就没那么轻松了,听了这话,差点没一头栽倒,什么,还怎么没怎么呢,就全梭了,这位到底会不会玩牌!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也只有干着急的份儿。
赌局中几个人都是一阵诧异,有种大脑抽空的感觉,只有他们才清楚,叶承欢这招实在是毒!
他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间,做出一个恰当的选择,表现了恰当的姿态。
就凭他这把难得一见的同花顺面,这时选择梭哈,而且还摆出一副看你们入不入局的神情,这就是毒的理由。
戴眼镜的中年人恨恨咬咬牙,他发现自己或许真的老了,想不到只在一年里,便涌出了那么多顶尖高手。在怀里取出一张本票:“我这里有张瑞士银行本票,验一验!”
毫无疑问,这家伙跟定了。
叶承欢笑了,笑得非常愉快。
这一把险到极处,但赌博玩的就是心跳。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栗发男人和中年人犹豫了下,不自觉的望了对方一眼,心中只是想着要是对方入局,那这一把牌就将有巨大的收获。
想到这儿,各自都丢了本票出去要求验证。
本票得到验证,栗发男人已平息了郁闷,将本票扬了起来丢在赌桌中心:“二百万,我跟!”
“我跟!”其他人也将手里的本票丢在桌上。
就连徐芳华都皱起眉头,要是叶承欢真的赢了,按照赔率计算,这一把下来,她这个庄家就要付他一千八百万!
叶承欢满意的笑了,这样一来,才称得上是将劳动在最大限度上转化为利润。至于拉奇不跟,那是他早料到的,换做是他亦未必见得舍得放弃本身就有的优势。
戴眼镜的中年白人笑了,他的牌面不大,只有一对q,不过,他可以肯定其他人的牌都不会太大。因为他手上掌握着一张八,方块八,叶承欢的牌绝对不可能是同花顺,而栗发男人拿到三条八的可能也很小,即便拿到三条九的可能都很小,因为还有另一张九在叶承欢手上!
不过,他的笑容立刻凝固了,栗发男开出的底牌正是一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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