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呲牙,“别掏枪,自己人。沈先生派我来看看人质怎么样。”
四个人互相交换下眼色,沈先生派人来怎么事先没通知一声,怪哉怪哉!
“你是谁?沈先生事先怎么没告诉我们?”
叶承欢一边走过去一边道:“沈先生今天结婚,这会儿在干什么你们懂得。”
其中一个狞笑一声,一把抽出手枪:“可是沈先生当初吩咐过,没有他的通知,任何人来了都格杀勿论!”
最后一个字还未落定,他已扣下了扳机。
说时迟那时快,可一切在叶承欢的速度面前都成了犹如慢镜一般,扣动扳机,枪机撞击底火,子弹出仓,枪口划出那道长长的枪火和白烟,在现实世界里都是无法读秒的瞬间,在相对论的世界里却缓慢如滴!
在那人大脑向手指发出射击指令前,叶承欢就已动了,子弹出膛,他已迈出步子,枪弹没入对面的墙壁时,他的人已斜跨到了左侧。
其余三个人也极快的拔出枪,三道枪火从不同方位射向男人。
砰!砰!砰!
三枪几乎同时响起,叶承欢的人又化作一道残影,断续之间又一个跨步,到了右侧,根本看不清他两脚是否着地,紧接着又是一个左跨。
他连续三次跨步,走出一个“z”字形,人便已到了四人跟前。
四个人眼睛有点发花,刚把枪对向面前的男人,叶承欢已经抬起脚尖,在桌沿儿轻轻一挑,桌上的蔬菜,瓜果,涮肉,鱼丸连同那只烧的发红的火锅一起飘上半空。
“大爷请你们吃火锅!”说着,他脚跟一摆,刚好撞翻了火锅,里面的汤汤水水全都泼到旁边一人脸上,那人疼的哇哇怪叫,仰面栽倒。
手腕一翻,抓起两根懂得冰凉梆硬的蟹棒,扑扑两声,居然刺透了两人腮帮子,血水还未来得及喷洒,叶承欢手指一弹,刚好弹上一颗虾丸,好似子弹一般直接射击最后一人嘴里,从后脑带出一道血剑,****而出打在对面的墙上,消失不见!
看着四个人的惨状,叶承欢摇了摇头,从桌上拿起半盒中华烟,抽出一支叼进嘴里,剩下的揣进口袋:“好好的一锅火锅白白浪费了,真是可惜!”
他再也不看一眼,转身走向楼梯口。
随着一阵蹬蹬蹬的脚步声,从楼上又蹿下三个保镖,看到叶承欢,又看到四个倒在血泊里的同伴,马上明白了几分,距离迫近来不及拔枪,他们二话不说,拳脚刀子一股脑的砸下。
叶承欢脚步不停,一巴掌拍倒一个,一脚踢折一人的膝盖,一把攥住刺来的一刀,往旁一引一带,那人两脚便踩到楼梯边上,身子不住倾斜下去。
楼梯还是毛坯状态,没有任何护栏,再下去势必摔个粉身碎骨,那人本能的来回晃着胳膊,身子却止不住的往下载。
眼看就要栽下去的时候,后脖领子忽然一紧,被叶承欢一把抓住。
“她在几楼?”叶承欢吐出口烟,才阴声问道。
“七楼!人质在七楼!”那人为了活命,忙不迭的答道。
“谢谢!”话音刚落,叶承欢便松了手,顺便拔走他别在裤腰上的那把手枪。那人本以为能活命,没成想后背一空,整个人再也止不住平衡,嘴里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继而便从楼下传来啪的一声。
叶承欢咔吧一声给手枪上膛,叹了口气:“谁让你下楼梯不小心的。”
只有一层有灯光,上面全是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叶承欢却丝毫没有停顿,脚下生风没多久便来到七楼。
刚到楼梯口,漆黑里冒出一道冷焰,同时响起一声枪响。
他本能的偏身,子弹掀起耳边几根发丝,呼啸而过,在后面的墙上溅起无数刺眼的火星。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一个气急败坏的声音从黑暗深处远远传来。
叶承欢果然顿住脚步,眯了眯眼,借着朦胧的月光,隐约看到在大约40米开外的墙角,一个男人一手揽着一个女人,另一只手用枪顶着她的头。
听声音就能辨别出,这小子正是刚才号称要来“办事”的家伙,显然是刚才一番打斗被他听到了,这才事先做了准备。
他笑了笑,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两手一摊,手里的枪挂在无名指上,“嘿,伙计,别冲动,我又没说要杀你。”
“把枪放下!”
“什么?”叶承欢假装没听清,侧了侧耳朵。
“我叫你把枪放下。”啪的又是一声,这枪刚好打在叶承欢旁边的墙壁上,掀起一片白灰。
叶承欢伸手在面前扇了扇,皱起眉头:“我要是把枪放下,你开枪杀我,怎么办?”
“你放不放,不放我现在就杀了这个娘们儿!”
叶承欢眼里闪过一道无法察觉的冷焰,淡淡的说了声:“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就是你这种人!”
电光火石间,他已扬起了手中枪,在能见度几乎为零且四十米开外的射界下,以凌厉无匹的速度,毫无征兆的扣动了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