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脚趾足足被刷了一分钟,才转向第二个脚趾……每个脚趾5分钟,一共十个脚趾,难忍的瘙痒过后,灵儿已经一动也不能动,口中不断发出咳嗽与喘息,连头也抬不起来。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人嘴角撇出一个风骚的弧度:“现在告诉你还有什么意思,等着看好戏吧。”
“……”
霍伟光上满了弦似的,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叶承欢开始还跟着附和两句,到后来恨不得给他两个嘴巴。
灵儿去洗手间已经很久了,还不见回来,他难免有点儿疑虑。
他没心思听传媒老板白话,皱了皱眉头,一脸黑线的道:“你说完了没有?”
霍伟光舌头打了个绊,脸色立马僵住:“说完了……”
“能不能让我一个人安静会儿?”
“哦,好。”霍伟光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不过这种人一向八面玲珑,能屈能伸,知道惹不起叶承欢,只好给自己编个冠冕堂皇的借口,起身告辞。
叶承欢又闷闷的喝了杯酒,阿尔巴可能去了别的地方,这一点他倒不担心,那个女魔头只要别找别人麻烦就算烧高香了。可灵儿呢?
他等不下了,拿出手机打算给灵儿打电话,还没等拨号,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姓叶的,知道我是谁吗?”
叶承欢一听马上就知道了,打电话的正是刚被自己戏弄的那个毛头小子,他心里咯噔一下,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他马上用韩哲的京片子口吻道:“哦,原来是你个丫挺的,戒指好吃吗?”
电话里传出阵咬牙声:“姓叶的,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你真该在燕京打听一下,我哲少可不是好惹的。”
“千万别吓我,我胆子小。”
“我从不吓人,只抽人!”
叶承欢冷哼一声,根本不屑回答他。
“你的大明星妹妹现在在我手里,你要是不想她有事,就马上来元武道馆。”
叶承欢眯起眼线,淡淡的道:“我不抽人,只杀人。灵儿要是少根毫毛,我保证你会死得很不爽。”
那边没再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叶承欢一口把杯中酒喝干,拿起纸巾抹了抹嘴,起身就走。
霍伟光不知又从哪儿冒了出来,“叶先生,咱们不是说好了么,酒店已经给您准备好了最好的套房,今晚就在此下榻吧。”
叶承欢冷漠的瞥过一个眼风,要不是这货刚才喷了那么多唾沫,恐怕灵儿也不至于落到别人手里,他并没打算让别人搀和进来,因此也就没多说什么:“我出去办点儿事,办完了就回来。”
“要不要我派车接你?”
“不用了。”
说罢,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
“叶先生,你可一定要回来啊,鄙人扫榻恭候。”
出了酒店,他一头扎进路边的一辆出租车,看着窗外红绿交织的都市夜色,把整件事暗暗盘算了一遍,感觉灵儿应该不会有事,如果有事,现在需要担心的不该是他,而是那个莽撞的年轻人,他真该祷告一下自己不要死得太难看。
叶承欢对自己这个灾星已经有点儿麻木了,总之哪里有他,哪里就有麻烦,他身边的人统统都会沾上霉运。
好多次他都觉得真该找人给自己批批八字,关键是他连自己的八字是什么都不知道。
在复杂的思绪还没结尾时,车子已经停了下来。
车窗外是一座古朴的红色建筑,门口挂着一块不大的牌子,“元武道馆”四个字一如它的建筑风格一样,沉稳、低调、不事张扬。
走廊宽敞,地板干净明亮,窗口摆放鲜花,不时的有人进进出出,身上笼着像布团一样愚蠢的白色柔道服装,腰系白带,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柔道馆的学员。
来到这里,叶承欢的衣着怎么看都与道馆的气氛格格不入,不时有人对他侧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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