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我……”张小山哑然,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说,他要是那样说话,叶承欢会直接用拳头回答他,“我刚才没防备,被那小子抢了先手,你看着,他要是还敢来,我一定要他好看。”
桃姐不想再搭理这个混账儿子,一声不响的拿起针线,继续做活。
张小山狠狠瞪了一眼,拿了钱,一瘸一拐的回到自己屋里,在床上躺下,全身像散了架子似的,碰哪儿都疼。
他疼一下,就骂一声,直到骂累了,才开始把注意力转到那叠钱上,沾了点儿唾沫,把钱数了几遍,看在钱的份上,终于感觉好多了。
他躺下来,寻思着先睡一觉,然后找个好点儿的跌打医生,等过两天伤养好了,就去钉子胡同那间足疗店,找上次的相好玩个痛快。
至于叶承欢的警告,他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钱到自己手里,自己先花痛快了再说。
迷迷瞪瞪、似睡非睡的时候,好像听到房门开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走到床边,他以为是做梦,揉了揉鼻子,翻个身继续睡觉。
额头一凉,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顶在脑门上,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场面时,大吃一惊。
他直接面对的是一把枪,周围全都是些身着黑色防爆服、戴着黑色面罩的男人,只露出一双双黑漆漆的眼睛,幽灵一般,阴冷而可怖!
每个人都是一身制式装备,手里握着手枪,背后背着微型冲锋枪,光是“照顾”他的就有至少四个枪口,锁定的全是要害部位。
张小山哪见过这种场面,倒抽口冷气后张开嘴巴刚要大叫,被一只戴着黑皮手套的手捂住了嘴巴。
他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惊恐的睁大了一对肿眼泡。
一个黑衣人做了个手势,张小山这才被放开,他大口抽氧,结结巴巴的叫道:“你们……你们是谁!你们干……干……干什么!”
话音未落,后脑勺便挨了重重一记枪把,打得他眼前发黑,脑袋好似裂开了一般。
“你们……”他刚一张口,后背又遭了一下,五脏六腑都翻了个跟头。
今天注定是他的受难日,刚被叶承欢暴打一顿,伤还没好,就被一帮人莫名其妙的挟持殴打,刚刚做的美梦顿时消散。
他终于学乖,知道只要开口出声就得挨揍,干脆闭上嘴巴。
先前那个黑衣人做了个阻止的手势,用手捏住张小山的脸颊,他的手保养很好,修长且白皙,可张小山却感觉像把钢钳,随时可能捏碎自己的脑袋!
“我这人有个习惯,我说话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断。我说一句,你就回答一句,如果你多说一句话,我会让你永远都不会说话。懂吗?”他的声音很轻,也很好听,好似靡靡梵音一般,但在张小山听来,却比魔鬼的诅咒还要可怕。
“永远都不会说话”意味着什么,没有舌头,或者是干脆连命都没有。
听到这儿,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只是连连点头。
“在开始正式话题之前,我想先熟悉一下,你的姓名、年龄、职业!”
“我叫……张小山,28岁,没……没职业。”
那人拍拍他的脸蛋,对他的配合还算比较满意,“刚才是不是有人来过?”
“是。”
“他是不是和我差不多身高?”
“是。”
“他叫什么名字?”
“他没说,不过厢房那个死老婆子好像跟他挺熟的,要不……你们问问她?”他巴不得赶紧把这伙人打发走,再这么下去,自己尿裤子不说,搞不好说错一个字,就得挨枪子。
“厢房那个老太太是你什么人?”
“我……我妈……不过,你们对她千万不用客气,我从来就没当她是我妈。”
那人似乎怔了下,没想到在燕京还有如此奇葩的儿子,不过这些不是他的重点,“这是咱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觉得最好不要打扰别人,你说呢?”
他说话依旧很轻很好听,但张小山听来一点儿都不轻松,对方身上带来的某种压迫感,差不多已经要把他挤碎!
“我听你的,只要你不杀我,我都听你的。”
那人嘴角似乎溢出一丝笑意,“我喜欢像你这样听话的人。”
“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全都告诉你。”
“我的话已经问完了,不要害怕,只要你答应帮我做件事,我保证让你平平安安的活着,而且以后还有大把的钱可以花。”
“好,不管你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到现在为止,张小山终于了解了事情的严重性,刚才那个人前脚刚走,这帮人就杀了进来,这种场景只有在米国大片里能看到,很容易想见,这帮人绝不普通,他们蒙着脸就是为了身份保密的需要,所以他回答问题的时候始终闭着眼睛,生怕让对方误解到什么,然后给自己最惨无人道的惩罚。
“那个人对你说了什么?”
“他给了我一笔钱,还留了电话号码,说是有事让我打电话给他。哦……对了,他还说,他把手头的事处理完,就会回来接厢房的那个死老婆子。”
“很好,看来咱们已经有了成为朋友的基础。现在,我要求你做的事是,以后一切按照他的话做,等下我会告诉你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说些什么,在此之前,如果他要是来了,你必须第一时间通知我,知道什么叫第一时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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