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这才算出了口恶气,舔舔嘴角的血水,眼角瞥到左边掠过一道残影,他冷不丁一脚踢在那人的裤裆了,把那家伙凌空劈倒在地,然后一脚踢到那人脸上,那人身子在地上打着圈的飞了出去,一直撞到舞池边上。
“杀了他!”“打死他!”……
围观的人们不光不害怕,反倒打了兴奋剂似的在场边狂喊,大把大把的钞票扔到空中,落在血泊里,分不清有多少。
其他人也都战意正酣,就比如托尼那个家伙,看到大家几乎都把掌声给了自己的好朋友毒蛇,心里有点儿不服。
正瞪着一对狼眼寻找目标的时候,被一记重拳打在他的下巴上,力量大得把他整个人掀了起来,摔出去一米多远,刚好落到围观者的脚边。
那些嗤之以鼻的目光让他顾不得疼痛,差点儿当场疯掉。
他端着下巴,使劲向上一顶,“嘎巴”一声,又把下巴推了回去。
这一下直接让那些嘲笑他的人闭上了嘴巴。
他张张嘴,活动一下颌关节,目光落在了那个正对他掰腕子的家伙身上。
他摇摇头,驱走脑中的晕眩,用双手拍打脸颊,疼痛很快就唤醒了大脑的功能,身体不但恢复了功能,而且更灵敏了不少。
那家伙显然已经等不及了,一脚踹开面前的桌子,大跨步冲了过来,肩头向他胸口撞来。
这家伙一看就属于力量主义者,真要是被他撞上,绝不比车祸来的舒服。
不过,喜欢硬拼的托尼迎着冲了过去,眼看就要撞上的时候,突然一侧身让过,一伸手顺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一下划到他的脸边,手指一捏,掐住了他的下巴,手掌一托一推,嘎巴一声,很轻易的卸掉了对方的下巴。
这并不是什么罕见的招数,只不过他这招使得恰到好处,时机拿捏十分恰当,让对方避无可避。
那家伙托着下巴不敢松手,一面闷哼,一边拿起身边的酒瓶扔了过来,都被托尼一一躲过。
就在这时,背后风声一响,后脑勺被什么东西砸了一下,啪嚓一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弥漫开来。
一回头才发现,原来被一个家伙用酒瓶开了瓢,血水顿时流满面颊,只不过酒馆里太过嘈杂他没听见。
托尼抹掉脸上的血水和酒水,放在嘴里嗦了嗦手指,慢慢的转过身,那家伙被他彪悍的举动惊呆片刻,一晃手里的碎酒瓶冲他扎了过来。
托尼伸出三个手指扣住了对手的手腕,顺势一转,那家伙的手脖被他生生卸掉,托尼还不解恨,又使劲一拧,痛的那小子一下子就跪在面前。
托尼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把他踢飞了起来,却不松手又拉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回来。
这才松开手,看着那杂碎摔个大马趴,趴在那里呕吐,这一下骨环被卸掉,韧带撕裂,这只手算是彻底废了。
感到背后一片猛烈的拳风,托尼没来及回头,一把抓住先前那人的拳头,用力一拧,把那人拧的身子转了过去,嘴里忍不住连连惨叫。
托尼才不管他,一面嘿嘿笑着,一边手上加劲,那家伙粗壮的胳膊发出“啪啪”的断裂声。
更残忍的是,托尼这厮并没打算给他个痛快的,而是很慢很慢的拧着,似乎很享受对方美妙的骨裂声。
就在他正美滋滋的欣赏别人欢呼的时候,忽然从侧面射来一把飞刀,刮着他的汗毛飞过,吓得他飙出一身冷汗,还没等反应过来,地上好像有个人一跃而起,一把抽出插在墙上的飞刀。
托尼一口气还没呼出来,便发现那个跳起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被人随便欺负的母狗,玛格丽特!
他有点儿傻眼,没想到这个早就完蛋的女人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关键是看到女人醉醺醺的眼睛里喷射出的炽烈的火焰,让人一阵肝颤。
玛格丽特好似变了个人,一下子冲了过去,一把抓住那个乱扔飞刀的家伙的手,一刀把那家伙的右手钉在了桌子上!
“混蛋!你们他妈的不是很喜欢干我吗,我让你干,让你干!”她一边用高跟鞋的鞋跟狂踩那家伙的脸一边骂道。不顾那个家伙的死活,顺手抄起一堆酒瓶疯狂砸在他的头上。
不光是托尼,还有比尔、毒蛇那帮人全都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那个仿佛凶神附体的女人,这帮残忍的家伙被女人残忍的手段吓得一愣一愣的。
当年,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蔷薇骑士”又回来了!
直到把那个家伙打的连他母亲都不认识才停手,何止是母亲不认识,实际上,那家伙的脑袋都给打没了,只剩点头盖骨还连着皮肉。
到了这时,草原狼那帮人一多半都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剩下的发一声喊,飞快的窜出酒馆。
玛格丽特还不解气,手里攥着血淋淋的刀子,不管死的没死的,挨个在他们身上一通狂戳,直到她再也没了一丝力气,整个人血葫芦一般的瘫坐在地。
酒馆里鸦雀无声,所有目光都落在那个杀人如麻的女人身上,凡是刚才嘲笑过她的人都下意识的往后缩,生怕被女人认出来,照样一通狂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