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老婆住院又不是你老婆,看把你紧张的。”叶承欢随口道。
“你到底是不是人,居然能说出这种话。”
叶承欢不疼不痒的道:“放心吧,他老婆没事。”
“你怎么知道?”
“不信等会儿你看。”叶承欢懒得解释,难道哥哥有千里眼顺风耳这件事也要告诉你么。
没过多时,监护室的门一开,黄培生跟着医生护士出来,医生不住的劝导着,黄培生神色颓丧凝眉不语。
赵雅琳给叶承欢使个眼色,两人一起过去,赵雅琳问:“黄先生,怎么样了?”
黄培生叹了口气,“幸好抢救及时,我太太的命算是保住了。”
叶承欢透过监护室的玻璃往里扫了眼,只见孤零零一张病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脸色苍白得好像一张纸,他问:“老黄啊,你老婆怎么回事?”
黄培生眉头深锁,站起身来:“我们上车再说吧。”
赵雅琳不忍,“我看你还是留下来照顾妻子吧,别的事我们自己可以做。”
黄培生苦笑:“香港的医院规定很严格,除了特定的探访时间是不允许家属留在医院的。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
赵雅琳看着这个中年男人走去的背影,心里忽然有种深深的同情和凄凉。
香港和大陆虽然体制不同,但有些东西都是不变的,有句话叫“人到中年万事休”,上有老下有小,生活的压力全都压在一个男人身上,愣是要把人生生压垮。
去往清水湾的路上,叶承欢的嘴巴又不老实了:“老黄啊,出这么大事怎么没看到你孩子?”
黄培生苦涩的一笑:“孩子?如果没有孩子,我太太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到底怎么回事?”
“我有个女儿叫美欣,几年前离家出走到现在都没有下落,我太太就是因为这件事伤心过度中风瘫痪,也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香港这么点儿地方找个人还难吗?”
“香港虽然地方不大,却有700万人口,要从这茫茫人海中找人谈何容易。”
“也是,要是人没了就更不好找了……”
“咳咳……”赵雅琳连连咳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怪他真不会说话。
黄培生叹道:“其实我何尝没这么想过,女儿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太太又中风瘫痪,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做人不容易啊。”
赵雅琳宽慰的拍拍他肩膀,刚来时对他谈不上有什么好印象,但现在也深深同情他的遭遇:“实在不行,你就歇一歇吧,新界丁权的事我们再想办法。”
“那怎么可以,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林小姐既然把这件事托付给我,不管有再大困难我也要把事做好,决不能辜负她的希望。我们香港人就是这样。”
“你女儿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叶承欢八卦起来就没完没了,非扒到人家祖坟上不可。
黄培生张了张嘴,显然有难言之隐。
赵雅琳再也忍不住:“你问够了没有,别人的家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叶承欢摊摊手:“老黄人不错,我这不是想关心一下下属生活么,不问就不问呗,你急什么眼啊。”
“你!”
叶承欢已经撇过脸去,开始欣赏美景了。
就这么被他搅合了一路,不知不觉间已经来到位于西贡的清水湾高尔夫球会。
一行人下了车,边往里走黄培生边介绍,和一般的高尔夫球场不同,清水湾高尔夫球会是一个私人球会,实行全会员制,只有部份时间开放其他打球者使用,拥有一个18洞另有一个全三杆9洞。
放眼望去,整个球场有种居高临下,俯瞰整个西贡的大气。
球场因为受山势影响,有很多大起伏,多条球道也有大的狗腿弯。
只不过因为地处海边,高尔夫球的食风机会也大大增加,同时也会影响准绳度。
别看整个球会规模不大,在寸土寸金遍地富豪的香港,能来这儿打球的自然非富即贵。
更准确的说,这里不是为普通人准备的。
看到这儿,叶承欢对那个“梁先生”兴趣更浓了一层,看来那个人应该就是他们此行香港的重点。
他在记忆里搜索一遍,香港叫得上名字的大富豪里似乎没有姓梁的,那位梁先生又是什么来历呢?
在黄培生的引领下,一行人来到第8号球道,远远的就见两男一女三人正在一遍挥舞球杆,一边愉悦的聊着什么,叶承欢一眼就锁定那个年岁大点儿的中年男人,约莫着那位应该就是梁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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