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的晨希，看到这一幕，“哇-哇”大哭的声音戛然而止，似乎感受到什么，一双大眼睛，好奇的看向李立，可能被李立这惊世骇俗的一幕感到好奇。

不多时，李立额头之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这样的消耗，他也有些受不了，不过好在李菀盼身体微微一动，双眸缓慢的睁开，但是此刻李菀盼身体已经虚弱到极点，完全是将死之人。

“傻瓜，别再这样，我的身体，我知道。”李婉盼吃力的抬起双手，想触摸一下李立的脸颊，可是刚刚抬起，立刻又放了下去，她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

在失去幸运之晶的时候，李菀盼本已经是一个死人，不过她还能多活这么久，一方面是她坚韧的意志，有口气咽不下，另一方面，李立灵魂燃烧冲散死气，凝结崩溃的意识。

而且越到后期，越要靠李立燃烧灵魂，不过这样逆天行为，也让李菀盼身体脆弱到了极致，她这具身体就像玻璃一般，早已经被死气掏空，如同一个躯壳。

“我不会让你死的！”李立没有理会李菀盼，语气十分坚定。

李菀盼看到面容和语气坚定的李立，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劝阻，因为她太了解此刻的李立，李菀盼转头看向身边，睁大眼睛好奇看向他们的晨希，露出一个慈爱的笑容，眼中出现浓浓的不舍，她并不想死，她爱李立，也爱晨希。

“我死了，你要好好照顾晨希，让他好好长大成人。”李菀盼再一次转头看向李立，又看向晨希，眼中的不舍之意，更加浓烈。

李立没有回答，只不过双目投射出的黑光和绿光更加浓烈，甚至他的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对于这样燃烧灵魂，冲淡死气的奢侈做法，只有李立才敢这样，即使绝对领域强者都不敢，因为他融合吞噬本源，燃烧灵魂以后，透过吞噬其他生命的意识，可以慢慢修复。

不过纵使李立拥有吞噬本源，但是这样的消耗也让他吃不消，甚至造成永久性的灵魂损伤，不仅如此，燃烧灵魂，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这种痛苦，换做普通人的体质，直接痛昏，灵魂的疼痛，不比身体疼痛，大脑在承受到过载的疼痛，可以自我保护昏迷过去，但是灵魂不行，灵魂没有昏迷，一旦昏迷，等于死亡。

“答应我！”李菀盼见李立没有回到，再一次出声，语气中竟然带有一丝恳求，她真怕李立做出傻事。

“我答应你！”李立伸出双手，握住李菀盼的手掌，不过双眼之中照射出来的黑光和绿光，依旧没有停息，似乎不要钱一般，蜂拥而出，化为黑点和绿点消失天地。

看到李立答应，李菀盼脸上露出欣慰笑容，接着她轻轻的闭上眼睛，她累了，她不想再和规则做斗争，这样不仅李立辛苦，她也累，尘归尘，土归土。

“不要！”看到李菀盼放弃，李立全身颤抖更加厉害，声音有些哽咽，虽然他可以燃烧灵魂，冲散死气，但是也必须李菀盼配合，有求生的欲望，一旦失去求生欲望，即使李立再努力，也是枉然。

“咔-咔！”两声清脆的响声出现，无数如同蛛网般的裂纹出现在李菀盼脸上，手上，全身之上，此刻的李菀盼已经不是常人，长期被死气笼罩，在加上李立时常燃烧灵魂，帮助驱散死气，这样来回折腾之下，她的身体早已经成为一具躯壳。

“菀盼，不要--”李立看着李菀盼脸部出现，蛛网般骇人的裂纹，脸上露出惊慌之色，他知道，李菀盼大限将至，灰飞烟灭。

似乎验证李立心中的猜测，“砰！”的一声轻微响动出现，李菀盼身体如同一层极薄的玻璃，一下子碎裂了，化为一块块碎片，浮漂在天空之中。

这些碎片似乎不受重力影响，而且可以也不受物体阻力，可以轻易穿过任何物体，如同无形的暗物质一般，唯一的区别就是暗物质不可以看见，而这些碎片可以看见。

通过死气和李立燃烧灵魂的折腾，李菀盼对抗规则，她的灵魂早已经和肉身融合为一体，或许灵魂便是暗物质形成，现在回归宇宙。